一听到有人提到父母,脚上就仿佛被绑了千斤巨石,连挪动一下都变得很艰难。
这种状态维持了几秒后,春归乡才总算是转过了身,冲着至始至终没有挪动一下的中年男性怒不可遏的吼道:“你想要干什么冲着我来,要是你敢碰我爸妈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先杀了你。”
对春归乡的威胁中年男性没有受到半分影响,霸气侧漏的脸上还是那种平易近人的笑脸。
他不急不缓的转过了身,与春归乡面对面对,摆出很无辜的样子说道:“这你可冤枉我了,且不说我会不会对你父母怎么样,就当做是我想要对他们做什么也做不到了。”
春归乡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性收起了脸上亲和的笑脸,换上了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见到中年男性出现在面前时,春归乡情绪本就已经焦躁不安了,现在还以这种形式叼着他的胃口,顿时让他忍无可忍,朝着对方吼道:“鬼才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既然你还是这么问,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这时中年男性的认真霸气的脸上多出了几分忧伤,预感到不妙的春归乡想要喝止他说下去,可还是慢了一步:“你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答案和春归乡预想的有些微妙的不同,却是迫使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像是在逃避一般的反驳道:“你你在说什么傻话,不久前我才和他们……”
中年男性看着医院的方向:“要是你还是不信的话,就和我一起去看一下,地点离这里不远,就在你之前养病的那家医院里。”
说完中年男性做了个请的动作。
对方的话春归乡自然是不相信的,至少他的心里是这么认为的,犹豫了有好一会儿,最后为了让这谎言不攻自破,带着半信半疑的思绪,他忍不住迈开了步伐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之后,中年男性先是带着春归乡到了院长那里,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院长就叫来了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性医生。
院长:“小刘呀,你带他们到停尸间里看看,就是在几天前交给你处理,让你好好看管的那两位。”
男性医生点了点头:“好的。”
就这样,在这名男性医生带领下,中年男性和春归乡到了医院的停尸间里。
到了停尸间之后,男性医生站着不动沉吟了片刻;“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放在这里。”
最后似乎是想起来了,男性医生走到了停尸的格子面前,然后打开确认了一下:“没错了,就是这个。”
确认之后男性医生才回过了头,冲着中年男性和春归乡说道:“这已经置放在这里好几天了,你们来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们的家属。”
在没确认之前春归乡兴趣已经很焦躁,这时听到医生的这番话,不等中年男性说些什么,春归乡快步走了上去,迫不及待将挡在前面的医生推到了一遍,然后看向了静静躺在上面的两名中年人。
看着两人熟悉的面容上,留有着因奔波劳累所留下的皱纹,春归乡的手颤颤巍巍的轻轻**着或深或浅的伤口,发颤的喉咙不由自主的喊出了两个字:“爸……妈……”
看着深受打击的春归乡,中年男性露出了忧伤的神情,安抚道:“节哀顺变吧!”
这四个字仿佛有魔性一般,在春归乡的脑海中不断回荡,先是刺激着他的大脑,随后心脏隐隐作痛,最后通过神经传遍了全身。
受到刺激的春归乡仿佛疯了一样,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他突然发出了刺耳的笑声:“哈哈哈……”
对此那名男性医生很是困惑,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而中年男性却仿佛是看穿了一般,脸上的神情没有其他的变化。
当春归乡的笑声戛然而止时,他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中年男性的衣领扯开嗓子大声吼道:“快把我爸妈交出来。”
中年男性面不改色的回应道:“你爸妈就躺在那里,你也已经看到了。”
“少骗人了,昨天我还和他们说过话,他们怎么可能死了。”春归乡夺过了中年男性放在腰间上的枪,指着对方的头威胁道:“把我爸妈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不久前春归乡看似人畜无害的面容,此刻却是狰狞扭曲,犹如地狱走出的恶鬼,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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