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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三天的时间里,君慈不眠不休的除了画符就是打坐。一万张符纸硬生生给他耗去了一半,看着堆积在一旁的三千多张成品,君慈感觉连日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洞外天色渐晚,君慈信手在符纸上快速的勾勒了几笔,一张金光符就制成了。笔尖轻轻一挑,飘在空中的符纸燃烧起来,幻化成一个淡黄色的光球悬浮在石桌上方微微晃动着,将整个洞府照耀的如同白昼。

“极,你觉得我制符的水平如何?”君慈清点着桌面上的符箓,将它们一叠叠的装进乾坤袋。

“你的表现很让我惊讶,似乎你天生就有画符的天赋。我很少见到有人能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么多的五行符箓。”极略作沉吟,实话实说。

君慈脸上带着一丝得色,但他心里清楚,之所以能将制符这么快上手,并不是因为自己在画符上有多高的天赋,这还得归功于自己深厚的书法功底。毕竟无论是制符还是练字,归根到底讲的都是如何运笔。一法通万理,两者之间的联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觉得我如果再接再厉的练上几天,有没可能在三天后的比试中夺魁?”君慈语气有些迟疑,有些不确定。

“不好说,虽然你这三天的时间突飞猛进,画符的熟练程度完全比得上一名沉浸符箓之学数年的筑基期修士,但毕竟这届伏魔宗弟子有上百余人,很难说里面没有从小钻研符道的高手,而你现在却已进入到制符的瓶颈期,要想进一步的提高符箓的威力是很难做到的。。。。。。要想成为像莫离那样的符师,必须经过常年累月的修行,慢慢的将自己的精气神融于到符箓当中,才能厚积薄发,更上一层楼。”极侃侃而谈,自有一番气度。

看见默默无语的君慈,极哑然道:“难道你想争那大师兄之名?那可是众矢之的。”

君慈点了点头:“我也知道首席之争与我无益,可我听说凌霄宝会其实是一座宝山,历代凌霄剑宗的大能将自己用不上的奇珍异草移植到宝山之中福荫后人,而且里面还豢养了数不清的珍稀灵兽,埋藏着威力惊人的各系法宝,只有对宗门有重大贡献的弟子才有机会进入其中寻找机缘。这次破天荒的对新晋弟子开放,实属千载难逢。”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大师兄的位置倒是值得一争。但要想让你符箓的威力更上一层楼可不是什么易事。”极摸着下巴沉吟道。

就在极和君慈在绞尽脑汁为争夺凌霄宝会的名额而焦头烂额时,在凌霄剑宗的一处巨大宫殿内,却上演着另一番隐秘的谈话。

“长山拜见表哥。”一名眉毛细长,嘴唇微薄的锦衣青年向一名正在专心修剪盆栽的黑衫男子背影行礼道。

“姑母还好吗?”黑衫男子小心翼翼的剪掉手中的一截废枝。

“托表哥的福,母亲安好。”锦衣青年毕恭毕敬的回道。

如果君慈在场的话,就会愕然的发现锦衣青年正是自己伏魔院的同门师兄弟孙长山,而修剪盆栽的黑衫男子赫然是凌霄剑宗声势无双的十大金丹之一——冷冽。

“伏魔院住的习惯吗?”放下修剪工具的冷冽终于转过身来,冷酷的表情配上张力十足的黑色华服,让整座大殿充满了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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