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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熟悉的少年声,笑起来格外俊逸,从秋千上起身。

假如少年一身女儿装不言语,唐宁一定会认为是女人,因为太美了。简单的仆人装穿出了出尘的气质,腰间锈迹斑斑的古剑应是冲突,却又仿佛浑然一体。

唐宁愣了一下,少年昨天夜里和今天判若两人,这种感觉不光是相貌气质,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双儿睡眼朦胧走出房间。

“双儿,你家小姐呢?”唐宁随口问了句。

“小姐,小姐走了。”双儿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并未提及走到哪。

王雪瑶总是神神秘秘,回家没说过家在哪儿,走没说走到哪儿。

“门房,朝食还没送过来,你去看下。”唐宁回头看着秋千前面的司马玉说道。

司马玉左看看右看看,指着自己,意思是“我”。

唐宁点头。

“好嘞”咧嘴一笑,跑出大门。

没多久又跑了回来,看到唐宁坐着摇椅上手里拿着本书,欲言又止,转头跑向正坐在秋千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双儿。

两人低估了几句,司马玉从连着衙门内堂的小门进去。

朝食小菜糠粥。

余仓赋治下极严,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假公济私,损公肥私一律杖刑五十,废除公职。

余仓赋一早出门与仓镇县令接洽,两人相谈甚欢。临近午时,细雨停歇,回到衙门。脱下官服,正欲喝杯茶,下人来报,衙内有事来报。

衙内此刻都应在开垦修路,饭食家人会送过去,不应这个时候到衙门。余仓赋一想,这时过来定然有其他事,茶水还没喝到嘴边,披了件外袍就向门外去。

“大人”两名衙内恭敬施礼。

“可是有事?”余仓赋表情严肃。

“大人,天南与仓镇接壤处,有一猎户,家中三兄弟,我们按照大人吩咐,一旦遇到阻碍修路的进程,以不破坏线路为前提,保障百姓的利益为主。”其中一名衙内恭敬说道。

余仓赋点头。

“我们好言相劝,按照大人吩咐,许以钱财,为几人找寻住处。可是几人实是无赖,张口百两黄金,还要天香楼附近一座三百方宅院。一度僵持不下,三兄弟在修路青壮户面前撒泼打滚,张牙舞爪。”衙内越说越气愤,不是县令爱民如子,对于这样的无赖,他早就上去拳脚相向。

“走”余仓赋只说了一个字,衣装都未换,武伯牵来马车。

马车跟在两名骑马衙内后,顺在云霞山新修的路段,一路奔驰。

云霞山在最开始修整的时候,唐宁特意提到过,开垦线路出来后,在泥泞路上铺上几层沙石,至于沙石在什么地方,唐宁不用说,余仓赋也知晓。

现在马车在小路上虽有些颠簸,但相较以往所行驶的小径,可以忽略不计。这让坐在马车上的余仓赋更是对唐宁钦佩不已。

衙内禀报后,余仓赋首先想到的是问问唐宁,转念一想,一点小事还要麻烦宁儿,他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太没用了。

马车行驶过云霞山,在白杨林中穿梭小半个时辰,余仓赋翻起门帘,看到杂草泥糊的三间小房。

藤蔓树枝围作小院,院中瘦骨嶙峋的野狗,房檐下少许干野菜,其余并无他物。

中间屋室门口蹲着三个看上去而立已过的中年人,破烂衣衫上扎着不知何野兽的皮毛,隐隐能看到他们眼中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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