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盛感到很无奈:“好,你都有歪理。就算是我们救了他,这也是我们自愿的你知道吗?他昏迷在路边,可没有办法求我。我自己愿意做的事,为什么要让他来负责呢?”
侯灵:“大哥,你总是这么义正言辞,这么善良。我知道你想做一个君子,一个好人,我又没有说不救?我只是看不惯他撒谎而已。”
看到妹妹如此不依不挠,侯盛有些不悦:“你到底从哪看出他说谎了?非要抓住这一点不放?灵儿,你知不知道做人要光明磊落,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做事要讲究证据,你不能只凭自己的臆测就判断他在说谎?你有什么证据确定他是一个说慌的人吗?”
望着妹妹,侯盛一脸认真的说道:“我看易兄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多半不会说慌。”
侯灵撅起嘴巴:“你说他是老实人,他就是老实人?我说他说慌,就不算是他说谎?大兄,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还有没一点公平可讲了?”
看到侯盛为一个陌生人说话,侯灵很不高兴:“再说,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证据的。你看看那个易寒,他若是真有本事,怎么会混的这么惨?落魄成这样要我们来救?
而且习武之人,兵器就应该像他的生命,他遭遇土匪跑出来,狼狈成这样,刀剑不知道早扔哪了,反而带着一个那么累赘的包袱,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侯灵突然想到什么,点了点头推测道:“我看这包袱里多半是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估计也不例外。这小子面黄肌瘦的,八成也不是什么富人,那他带着这么多钱,这就有点蹊跷了。大兄,你说这钱是哪来的?”
说到这里,侯灵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是不是应该让他分我们一半?我们救了他总不能白救吧?我的意思不是我们缺钱非要他的钱?只是得到帮助也应该回馈一下人家吧?
这可是大兄你教过我的。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他就不应该报答一下我们吗?”
涌泉相报是这么用的吗?要求别人对自己涌泉相报??
候盛一脸无奈,捂住了妹妹喋喋不休的小嘴:“行了,行了,你就停一停吧。还没完没了了。”
“灵儿,这件事情不要再议论了。没什么可说的,易兄是我救的,救人救人就到底,我会对他负责,让他在这里把伤养好。”
侯盛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不准你再说别人坏话,让是让易兄听见了,会觉得你是一个很没教养的人,知道了吗?”
候灵无奈的摇头叹气:“大兄,我还能什么,你开心就好了,反正在这里你是大兄,你说了算。”
“我灵儿人微言轻,说什么话都没有人放在眼里,呜呜呜呜。”说到这侯灵突然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捂着嘴一副垂泪的样子。
这还了得,候盛马上没了刚才的硬气,温声细气的安慰妹妹,许诺了无数条件,才终于让她平复下来。
马车内,易寒眨了眨眼睛,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叹道:“唉。有了这双耳朵,还真是听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只是,这么一来,我倒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这个世界上,有谁不好奇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这个世界上,又有人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的不是呢?
……
坐在马车里,易寒懒洋洋的躺着。
上次自己听到了兄妹俩的议论,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还是像平常一样和他们相处,没有选择离去。
毕竟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现在自己武功尽失,身受重伤,连个普通人都不如,确实需要留在这里好好养伤,不宜想太多。
况且,候盛公子是个好人。他妹妹候灵固然是个傲娇的大小姐,但是大概本性也不坏,只是有点胡搅蛮缠,不懂得体谅别人罢了。
对于易寒这样一个需要别人拯救的人来说,难道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吗?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只能接受。
十几天过去,可能是药物的效力,也可能是身体恢复力异常的强,易寒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出不多了。
身上伤口都已经结疤,不再疼痛。只是……
易寒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仍然包住的右手。还是没有好,仍然动弹不得收。
易寒叹了口气,没有持剑的手,自己该怎么练功呢?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这只手到底还会不会好?就算会好,要多少时间?它又能恢复成什么样呢?
还能像原来一样稳稳的握剑吗?对自己的动作会有影响吗?
要是它变得软弱无力,连剑也握不稳了?那自己岂不是直接变成了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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