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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昂的生母裴氏,很早就去世了。裴氏的婢女有姿色,敬宗让她做继室。但同为色中饿鬼的许昂,与自己的后妈存在某种关系。

敬宗发现后废黜了继室,加给许昂以不孝的罪名上奏朝廷,请求把许昂流放到岭外。

殷清风暗自琢磨着:“现在这傻缺儿子和奸佞老爹跑这里来,小爷应该怎么处理呢?”

而许敬宗此时见殷清风把人撵走独留下他,却只是打量他而不言语,心里也很犯嘀咕。

他是秦王府学士,有些事情长安城里没传开,像他这样的有心人可是知道不少的消息。

当初秦王求陛下将长女赐婚给眼前这位年方十五的少年郎,可是惊动不少人。满朝缨冠有几个不盼着和秦王结亲的,偏偏选的这少年郎,还是赐婚!

今天本想借着自家儿子得罪了他,自己能和他拉近点儿关系,以后也好多条门路。可看眼前这架势,他可不像是原谅自己儿子的意思。

而且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候显得有些...是惊讶还是别的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而且,他把自己单独留下是什么意思?

看他自作主张的让自己的阿耶都撵走了,而他阿耶还不反对,看起来他在家里的地位可是不一般。难道仅凭他是王婿就如此做法?

秦王看重、府内做主,谁家少年郎也不可能有这能耐。

他现在把自己留下,到底想要如何。

许敬宗在那儿惴惴不安的瞎嘀咕,殷清风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了。毕竟他现在恶名不显,难道自己跑去李世民眼前说:这人品德不行,你不能重用他,也没凭没据啊。

但既然意外的遇到了这奸臣,别的暂时做不了,殷清风打算先敲打敲打吧,“许学士,你说一男子心有谋略、想要做番事业,又是为了哪般?”

“不知县男有何指教,敬宗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县男之问。”许敬宗见殷清风沉默许久后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想了一会儿才小心回答道。

“大丈夫在世上走一遭,为权、为名、为财、为色,无外乎如此。”

许敬宗顺着殷清风的意思说道:“县男见解透彻。”

“可是,这人为了财权名色就害了别人性命,你说该肿么办?”

许敬宗越发摸不到头脑,“这...定当由明君严惩不怠。”

“古人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你说如果这明君比喻成伯乐可好。”

“这就不是敬宗可以置喙的了。”

“伯乐常不常有我不知道,但这害人的家伙肯定比千里马还多,你信吗?”

“这个,这个敬宗不知。”

许敬宗现在憋屈啊。殷清风的爵位比他高、地位比他高,虽然只是黄口小儿,但他却要小心陪着说话。

说话就说话吧,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对,他要表达什么?是说我吗?

“若许学士遇到此等人,该如何处置?”

“这,敬宗当报与府衙,自有大唐律令惩治此等恶徒。”

“报官、恶徒......可你知道吗?有些恶徒现在还恶名不显又如何?难道等他害了人再去报官吗?”

“这,定有防患未然的法子吧?”

“有什么法子,还请学士教我。”

“敬宗愚钝,还不曾想出。”

“是啊,不好办啊。”殷清风一边说着,一边敲着椅子的扶手。

一番对答之后越发不明白的许敬宗看到殷清风神情恍惚陷入沉默中,也闭嘴不言。

过了许久,“许学士,若你为尚书、中书令又会如何?”

“敬宗惶恐,不敢有此奢念。”

“你不是个好士兵。”

好士兵?军汉吗?我当然不是兵汉了,这小子这半天嘀嘀咕咕什么意思啊?

“这样吧,我也想不出如何惩治此等恶徒,不若请许学士辞了官,来我府里做事吧,我天天看着你,省的你做恶事。”

“啊~~~~~~”

吃惊的许敬宗心说:这小子有毛病吧,这话转来转去,转到老子身上来了。你踏马的才是恶徒呢,你全家都是。不对...他留下我不会只和我说这些无聊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于是许敬宗小心的说道:“不知县男何处此言?是敬宗哪里行事不对了?”

“话已至此,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时候不早了,清风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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