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请,请道长……啊……疼……”
下半夜的时候杜泰然的麻药过了,迷迷糊糊的开始呓语,声音细碎透着惊恐,没人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一大早,江华清坐在杜泰然旁边的病床上一语不发。
杜泰然悠悠转醒茫然四顾:“医院?你……”
江华清睿智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我。”
杜泰然侧过脸躲过他的眼神:“不可能是你,明明是鬼。”
江华清哈哈一笑:“心里有鬼的人当然看谁都像鬼。”
杜泰然气得半撑起身子想坐起来,手术伤口被剧烈撕扯,呼了一声痛又跌到病床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江华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清北是我老家,不是你老家,你为什么在这,我想不用你多说,你和我都清楚。”
“昨天你在清北的锅被人端了,我来慰问慰问你,顺便更想打听打听到底是哪路神仙施的法,我好告诉他你在其他地方的锅都具体在哪里,另外医院昨天已经通知了你在米国的儿子,大概今天就会到。”
杜泰然死死盯着江华清,苍老的眼神里透出一抹累计多年的嫉恨和怨毒。
江华清,领导生前的贴身秘书,和他杜泰然不一样,是个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就一直跟在领导身边的小兵,所以人家现在是离休,自己则是三无老人……
“谁让你们通知我儿子的,谁准你们通知我儿子的,你给我出去,出去。”
杜泰然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掀了被子要下床赶人,身边监控仪上数字剧烈变化,波浪起伏,滴滴滴滴的发出警告。
“出,出……去……”嘭的一声,杜泰然再次昏迷在病床上。
听见仪器报警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快快快,送手术室,病人又休克了,快通知周医生。”
内一科手术室,海龟周医生皱着眉头打开昨晚才缝合的腹腔:“脾脏包膜破裂,无法再进行保守治疗,只能进行脾脏切除。”
江华清被请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端起茶杯,埋头喝茶间,拉起眼神偷偷打量眼前人,江华清一身休闲衬衣,米色休闲裤,皮鞋铮亮款式复古,头发半花半白,精神矍铄眼神明亮,虽说是个老人,但自有一股洒脱浪漫的气质,看上去就像外国杂志里的老年模特。
院长狠狠灌下一口酽茶,实在对这个老头有些吃不准,但这次的事情必须得着到责任人,几经思量,院长把茶杯往办公桌上重重一放还是说出了声:“不管你是谁,引起杜老情绪波动再进手术室,这个责任必须你来负,我已经通知两位副市长了,你就先在这歇着吧,待会会有人接你走!”
院长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实在没法和这人待在一起,简直晦气,杜老进手术室的情况还得去亲自关心,这次可千万不能再出纰漏。
江华清走到饮水机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说着:“那就麻烦汤志院长了,我就在这等着。”
汤志已经走出办公室的脚步忽地一顿,有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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