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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言看那人已经快要调好船身,便没再多做停留,匆匆转身跑走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当晚直接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

之后的几天里,计言小心谨慎的出门当差以及回家,可是兴许是跟踪之人意识到自己被发现,所以换了人,又或者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反正计言再没发现有人尾行自己。

几日的如履薄冰,他确定了确实应该没人再跟踪自己了,便邀请了梅雨宁来家里做客,向她赔礼道歉。

晚上,他亲自下厨,以表示自己知错就改。

当晚他表现的彬彬有礼,尊纪守序,席间还大献殷勤,嘴上抹油,把梅雨宁逗的花枝乱颤,饭都没吃好。

梅雨宁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计言了,早就知道他是这么个性格,看他已经诚恳道歉,也就顺坡下驴,不再与他计较。

那晚梅雨宁与计言把酒言欢,一直说笑到很晚才姗姗而去。

送走了梅雨宁,计言还有点纳闷,自己现在面对女孩,即使对方是个大美女,还是个贵族人家,也应对的游刃有余。

前世在现代的时候,为什么自己追女孩这么不顺,单身了这么久?

计言现在是身在其中,不解其味,现代社会是物质社会,那里的女孩子哪是你几句花言巧语,编个段子逗逗笑就能哄骗了的?

中元节前一天,计言又应约去了阮小义家。

一进门就感觉确实他之前所言不虚,这房子的天井确实比自己整个家都大。

计言一开始还担心那天用力过猛,让阮小义直接撂挑子就回山东了,不过现在看他样子,是自己多虑了,阮小义的情绪不高,但也没有万念俱灰,似乎已经从打击之中恢复了一些。

当天晚上的酒宴一开始进展不太顺,因为东道主阮小义情绪仍是低沉。

计言只能邀请了那两个亲信家丁坐下一起吃喝,阮小义看了看并没有反对,这样席间才热络了几分。

吃喝之间计言又跟那两个家丁聊了不少江湖之事,还连连赞叹这有钱人就是好,走到哪都是吃得好,住得好。

至于阮小义新买的两个丫鬟,模样倒是一般,年龄也就十二三岁,一看就知道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不过端茶倒酒察言观色还是很麻利的。

好在阮小义这人虽然爱吐槽了一点,但是心底还是善良醇厚,所以待下人也不严厉。

计言还特意悄悄问了她们二人在这过得如何,两人都是感恩戴德的,说自己命好,能被阮小义这种主人买了很知足。

坦白的说,计言还是适应了好久才习惯了有下人伺候这件事,不过即便是接受了,他对于下人的态度也还是比明朝人要强不少的,毕竟他来自于现代,在那里人跟人之间基本的平等还是有一些的。

因为第二天乃是中元节,各部衙门都是要公休的,所以他们也就吃喝谈笑到很晚。

直近子时日交时分,计言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七月十五中元节这天,计言快到晌午才起床。

旁人都要准备祭祀拜祖的东西,他却得了闲,想了想就只在家里摆了个香案,点了几炷香拜了拜天。

谢谢老天给了自己第二次的生命。

除此之外他就别无他事,继续仰头大睡了。

一觉睡到日落时分,他听到门外有敲门声,还感觉奇怪着呢,怎么今天还有客人上门。

计言在屋内问了问来者是谁。

外面一个陌生的苍老声音答道:“故人有请。”

计言想了想,对这声音没什么印象。

难道是这原本的身份还有什么远房亲戚或者朋友?

他一边想着,一边开了门。

门一开,一个农民打扮的老汉满脸堆着笑,说道:“我家主人有请,计通译上车吧?”

说着,这老汉还抬手一让,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严丝合缝的骡车。

计言纳闷道:“你家主人是何人?”

那老汉仍是笑盈盈的,道:“我家主人说了,只要告诉计通译,今年二月份,检校刘勋大人牵线搭桥,主人方才识得计通译这般人物,还望计通译今晚赏脸前去一聚。”

计言心下一震,不太情愿的问道:“不去可以么?”

那老汉仍是眯着眼笑着,不过却猛地一把抓住了计言的胳膊。

计言轻轻用力,只感觉似铁爪锁骨,动弹不得又生生的疼。

老汉道:“还望计通译不要难为俺这办差的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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