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时候,我走到门缝前朝里间内张望。
门口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拦着道:“师父看事任何人不能打扰!冲撞了阴神对谁都不利。”
走阴之事真神秘!
在外间等待的众人都保持着安静,大家好像是自发的这么守秩序。当里间有人走出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壮汉会喊号码,让下一个进去。
里间的人进去基本上有固定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时间一到,门便会打开。有的人出来后觉得意犹未尽,便又到外间的大门口交二十块钱买一捆香,接着来排号。
看了下手中的号码,前面还有三个人,我便躺在座椅上睡了一觉。昨晚上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又有突发情况,弄得我困顿不已。
之后,我是被壮汉叫醒的,他领着我进了里间,随后就把门带上。
屋子里,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不大,就摆了一张小床,一张案桌。小床上面有两床棉被,散乱的铺着。案桌上面放着一叠厚厚的黄纸,一个碘酒墨水瓶,里面插着一个细毛刷子,也就是绘画用的那种毛刷笔。
再看案桌前坐的那个人,也就是神婆,乍看到她的容貌,我吓了一跳,她满脸的麻子,形容枯槁,头发花白,看起来很苍老,约莫有七十来岁了。
我来之前打听过了,这个神婆年纪在五十左右。她跟王瘸子交情不错,虽然不是同门师兄妹,但是平日里见到后都是以师兄妹相称的。
未曾有心里准备,我惊讶的张大了嘴。真想不到会走阴的人衰老的如此之快!
神婆看了我一眼,没有责怪我的唐突,她只说道:“先坐。”
等我坐下来后,她也不问我要算什么事,就只是问我的姓名、生辰八字、家住哪里。
一边问,一边用细毛刷子蘸着碘酒在黄纸上写着什么。
我留神看了,见写的都是些我看不明白的东西,有的像井字格,有的像圆圈。
看了半天后,我不敢发问,便失了兴致,就开始打量其他的地方。房间里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童,约莫十六七岁,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神婆的身后,以至于最开始的时候我都不曾看到她,还以为房间里就神婆一个人。
这个女童面容清秀,挺讨人喜欢的,但可惜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似乎是营养不良,又像是被阴气侵蚀导致的虚弱体质。
房间里开着一盏十五瓦的白炽灯,点着两根粗壮的白蜡,致使本就阴森的房间越发的渗人。
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白蜡燃烧却时不时的随着神婆嘴里的那些让人听不懂的碎语扑闪。
当神婆在黄纸上画完那些奇怪的符号后,她猛地睁开眼,一双眼睛里眼白很多,瞳仁很小,这双如鬼一般的恐怖双眼盯着我,开口说道:“你近来阴婚缠身,是要娶女鬼的征兆。”
“厉害!”我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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