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北墙外有个小院子,里面住着一个俊俏小媳妇,我叫她巧兰姑,长的中等个,白白净净,稍嫌胖一点,短头发圆圆的脸庞,走起路来扭扭捏捏,撅着个肥嘟嘟的屁股像要撑爆裤裆似的,胸脯还一耸一耸的上下乱拱,走到哪都能刮起一股浪骚的小溜风。
听大人们说闲话,也不知道真假,说那巧兰的娘家住在黄河边上,到处都是盐碱地,连根草毛都不长,家家都靠出门讨饭过日子。她十几岁时,跟几个同村的小姐妹一起来到村里,被几个光棍汉给瓜分了。那会的她可没有现在这么富态,也就是一个面黄肌瘦的一个黄毛丫头。
巧兰的男人叫起正,早些年跟别人学了一门手艺,在队上的砖瓦窑烧窑,算是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起正比自己的老婆要大二十岁,加上他忠厚老实,所以非常心疼自己的老婆。也不让老婆到地里去挣工分,就靠自己养活。
话说花开百态,百人百性,同村过来的几个姐妹个个能干,很快都成了队里的种田女能手,巧兰却是一门心思吃穿打扮,又仗着男人心疼,平日里逛来逛去,啥都不干。在那时候社会风气很保守的农村,巧兰这号人通常都是狐狸精的代名词。女人们都会唾弃鄙视她,常常告诫自己的男人,远离狐狸精,就是话也不能多说,大有跟如今不能和陌生人说话有异曲同工的意味。不过,狐狸精原本的意思就是骚货,浑身上下的骚味走到哪都能迷倒一堆色男人。
天有不测风云,巧兰嫁给起正后舒舒坦坦的享了两年福,好日子却嘎嘣一下到头了!一天夜里下大雨,巧兰的男人脚下一滑,从窑上掉下去摔死了!
不过好花不怕刺,好饭不怕晚!起正刚死没几天,巧兰还没有嚎嚎几声,人家的好福气嘎嘣一下又来了!谁让人家长的俊类!
巧兰家房子后面是一个大院子,住着一家姓张的老光棍,听说还当过村里原来的农委主任,也说不清是多大的官,那大院子听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起正一死,那巧兰正哭天抹泪类,张光棍就急不可耐的窜到跟前大献殷勤,有人劝张光棍说,起正刚死,阴魂还没散类,你就敢勾搭他老婆?小心遭报应!张光棍鄙夷的一笑,老子怕他个屌!紧接着又补了一句,石榴裙里死,死了也舒坦!听听,别人说这句话都是石榴裙下死,人家张光棍别出心裁,弄一句石榴裙里死,而且还特意把石榴裙里几个字一字一字蹦出来,特别的响亮!
巧兰呢,破涕为笑,总算是又找到下家来养活自己了,起正刚埋到地里没几天,她就屁颠屁颠的从前头的小院子搬到了后面的大院子,成了张光棍的老婆,那家伙又开始了东逛逛西晃悠,过上了小神仙的日子!
岂料风云突变,没过两年,老张头不知道为啥,两条腿一蹬,一命呜呼了!有人说是他遭了报应,有人说是巧兰克夫,这一下,再没人敢娶她了,巧兰红颜薄命,刚刚二十多岁,就成了村里大名鼎鼎的张寡妇。时间一长,不知道为啥,大家都偷偷的叫她张老扣,长大后我才明白是啥意思,嘿嘿,谁要不明白,问自个媳妇去!
老张头死后,张寡妇依旧满大街乱逛,啥活不干,有人嚼舌头说,那是有人在背后偷偷的养活着张寡妇。
她家的大院里有一株大枣树,一到秋天,就会挂满青的红的大甜枣,很是诱人,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有枣从树上掉下来。
这天午饭后,大人们都到地里干活去了,我领着小雪和五丫在家里玩,突然刮起了一阵小风,隔壁张寡妇家院子里的大枣树哗啦啦一阵细碎的声响!
妈的,有风刮肯定有枣掉下来,小爷不妨去碰碰运气!
“你们等着,哥哥偷偷去她家拣几个枣咱们吃!”我一扭身,顺着小胡同摸到张寡妇家门口。她家的院门是木头做的栅栏,被一把大铁锁牢牢的锁着!不赖,张寡妇不在家!我心中窃喜,偷偷的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一看傻眼了,刚才风太小,地上没有掉下来一个枣。
这可咋办?我仔细打探一会,就决定冒险上树去摘枣。可观察了半天,靠!那大枣树足有大水桶那么粗,我使劲伸展了胳膊才勉强搂住,吭哧吭哧爬了半天才上去几尺高,看看不好爬,我寻思着脱了脚上的大破鞋再往上爬,于是一松手,咚一声蹦了下来!
“谁啊?”屋里竟传来张寡妇的声音。
我吓一跳,吱溜一下藏到大枣树后面。
吱扭一声,屋门开了,张寡妇探头探脑的伸出个脑袋,往外瞅了半天,就是不出来!
停一会又吱扭一声关上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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