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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刘掌柜刚要张口,

余年抢在前头又说道:“您请个锁匠开锁,他一没雕活二没耗料,还不照样要钱,更何况我还动用了祖器。”

刘掌柜腮帮子抖了两抖:“亏我还跑到大莲花池专门给你拎的点心包!”

“要不您受累再拎回去?”余年低眉顺眼,态度谦和。

刘掌柜被噎的张张嘴,半晌没出声,最后一咬牙,从皮褡裢里掏出二枚银元拍在余年手中:“你小子简直是趁人病,要人命,卡这脖子敲竹杠,打开暗匣你得给我从里到外讲清楚窍道。”

买卖七宝做古董行当的人,向来信奉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道理,但凡有一丁点你比他懂的多,绝对会端茶作揖好话说尽,非要弄的明明白白不可,这到不是他们有多好学,而是搞清楚后转头噼里啪啦给买家一通大侃,唬住人,货价就能翻跟头往上报。

余年掂掂手里的银元,见刘掌柜一副被抢了老婆孩子的幽怨模样,便轻飘飘撂出一句话:“您别心疼这点钱,我是看在您和我爹的交情上才接的活,要搁别人,就算出十倍价,也不会干,您说是这个理不。”

这句顺气话,算是实实在在敲到刘掌柜的心坎上,他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顿时眉也展,眼也开,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余年左手拇指按着官皮箱最下层的整面绕花雕板,用力向内一顶,“咔”的一声松簧闷响,雕板顿时弹出半指宽的缝隙,他捏这板面花梗轻轻拉出一面平屉暗匣。

“这就完事了?”刘掌柜有些呆滞的看看暗匣,又转头望向余年。

余年懒懒的捏起桌角搁的一只草编蚂蚱丢到暗匣里:“可不就完事了,你当我刚用蛐蜒杵玩呢”

“呦呵,这么简单,早知道昨儿个我把抽屉全部拉开,就不用丢那个人了!”刘掌柜回过神,懊恼的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想什么呢,您当造箱的大匠傻啊,”余年鄙夷的瞅了刘掌柜一眼。指着第一层打开的左抽屉解释道:“这屉匙关锁的制作可算是巧工,拉开它,屉道里内嵌的扳舌拨动正轮顶着格叉退出梁柱槽,解开第一道关锁。”

讲完又指着旁边关着的右抽屉说道:“要是接着拉开它,就会拨动反轮将格叉退回梁柱槽,将第一道关锁重新闭合,其余二层也一样,阴阳互制,所以全部拉开抽屉根本解不开三道关锁,就算无意间凑巧拉开三道关锁,不将暗匣屉面顶入,退开绷着簧的铁拨牙,平屉暗匣也不会弹出,这种屉匙销子仿的是隋朝的密字连扣锁。”

余年拉起第一具抽屉的白铜拉环,指点刘掌柜看衔这拉环的椭圆面叶:“您瞧,这一准有图藏字。”

刘掌柜一听,赶忙取下腰间的西洋透镜,睁大眯缝眼凑近镜片,仔细辨认片刻,这才发现白铜面叶上錾刻的流云纹里果然隐含着一个小小的“壹”字,他再看其他抽屉的面叶,同样发现按顺序各隐藏着“贰”“叁”“肆”“伍”“陆”等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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