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鬼道士踌躇的空档,袁黎华好奇地问田间:“太上老君咋一开始说话那口音,实在有够酸爽的!”
田间整了一杯咖啡,加了牛奶和黄糖,一边搅动,一边回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君得道之前乃是楚国之人,自然会说那边的方言。这人上了年纪就会越活越像小孩,神也是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
袁黎华也就是有点小小地好奇,问过也就过了,并没有当回事。她抽了抽鼻子说道:“你这咖啡哪里的?闻起来挺香的。”
田间放下咖啡说道:“想喝直说就好了。今天怎么这么斯文的,说个话都拐弯抹角的,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嘛!”
袁黎华眼睛一瞪,就要跟田间白话两句。结果田间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十娘,就将袁黎华要说的话堵了回去。她今天之所以收敛了几份,无非是觉得自己在姿色上比不过十娘,想在淑女一项上加加分。结果被田间轻易地看穿了,还连消带打地调侃了一番。她心里暗道,等这两个客人走了看我在好好收拾你。
田间惹归惹,闹归闹,分寸还是有的。他冲泡了一杯咖啡,没有加奶和糖,只撒了一点肉桂粉做调剂。对袁黎华这种常喝咖啡的人来说,只有原味的清咖才更可口。
看在田间还算用心的份上,袁黎华也就作罢。端起咖啡,优雅地喝了一口。问了一句:“你平时不喝咖啡,怎么今天想起来喝这东西?”
“这不是今天要做爱情顾问嘛!喝咖啡应景,比较与时俱进。”说着,他从吧台下面拿出一只塘瓷碗,倒了一碗桃花酿,放在吧台上。对来到近前的鬼道士说道:“本店的规矩是进门喝一碗桃花酿,离开前再喝一碗忘忧水。这碗桃花酿,你先喝了吧!”
有了太上老君的吩咐,鬼道士心中虽不情愿,却还是一口将整碗桃花酿灌了下去。将碗放回吧台,用手抹了一下嘴,擦去残留的酒液,坐了下来。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满脸戒备地坐在了十娘的旁边。
十娘也是奇怪,自鬼道士闯了进来,她瞧着这人心中就产生了一股很是怪异的情愫。即有莫名的欣喜,又有苦涩的迷茫,最后还掺杂着一点幽怨。正是如此,她刚才才忍不住调侃了那么一句。
此刻鬼道士在她身边坐下,她毫不顾忌地打量起对方,想知道对方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越瞧越觉得这鬼道士长得着实不错,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端正俊朗。皮肤是小麦色的,含蓄中透着一股成熟。体型不算魁梧,却自有一份阳刚之气。心说这人当了道士实在有些可惜,若是做个运动员,或是读取个功名,倒是个良配。
她这么肆无忌惮地瞧着,让本就满心戒备的鬼道士浑身不自在,开口喝道:“休要用那迷惑人心的妖法!否则休怪贫道手下无情!”
十娘满不在乎地继续瞧着鬼道士,说道:“你长得不就是被人瞧的?这点胆子都没有,做什么道士。不如老老实实地娶妻生子,安份做个普通人。”
说到最后,十娘莫名地觉得心口一阵刺痛,眉头微蹙了一下。
鬼道士嗤了一下鼻子,说道:“贫道不与你这鬼魅争口舌之利!”
“说不过承认就好,何必解释这么多。做人要坦荡荡,做道士更该如此。别那么虚伪!”十娘连珠炮地怼了回去。
鬼道士一阵气闷,扭过头看向田间,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见鬼道士看过来,田间适时地开口问道:“登门是客!道长想喝点什么?”
鬼道士回道:“贫道不善酒饮,寡淡一些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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