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风巫倒真是好运气!”
当两个红袍狼狈的离开的时候,撒隆其实还没有走太远,听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兜帽阴影遮蔽下的嘴角微微翘起。
之前施法将巫毒吹到撒隆这边的明显是那个风巫,所以撒隆想要略施惩戒的首要对象也是那个风巫,对他那个嘴臭的队友并不太在意,只是没想到那个风巫的队友居然给力到可以两肋插刀,抢先触发了他黑袍上的魇梦巫阵。
撒隆的黑袍上固化了防护立场和魇梦巫阵两个巫术,其中防护立场是主巫术,占了黑袍上百分之七十多的魔能节点,剩下的魔能节点不足以再固化一个防护型的巫术,但浪费着又实在可惜,当时为了完成一个棘手的任务,撒隆选择固化了能加快自己施法的魇梦巫阵。
这个巫阵并不完整,以撒隆此时的实力状态想要快速默发有些难度,所以他在决定‘回礼’的瞬间就开始催动魇梦巫阵。魇梦巫阵的好处之一就是启动之后,就不再需要施术者可以引导,它会由远及近的一点点将两个红袍拖进梦魇里。
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外,因为当时机恰当,魇梦巫阵也可以是一个防护型的巫阵。比如罗森饱含恶意的目光落在撒隆身上的那一刻,魇梦巫阵瞬间自动爆发,让原本应该作用于两个人身上的魇梦术直接作用在了一个人身上,无意间帮风巫逃过了一劫。
要说当时撒隆没办法控制巫阵阻止事情发生自然不可能,但既然有人一心找死,又何必阻拦,而且“谁叫那个家伙嘴巴臭呢!”
对一心想要执行新计划,来坑一把多米洛特家族的正式巫师的撒隆来说,吓唬吓唬两个高级红袍只是一件随性而起的小事,重要的是过程,对结果并不太在意,所以笑过之后,撒隆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按照学徒护符的指引,七扭八拐的走着,朝着自己的房间行去。
“这次是魔眼,嗯,看起来似乎是个长老或者领主阶位,还不错。”
撒隆看着自己房门上的巨大魔眼浮雕,对宿舍房门的改变已经见怪不怪,反正间隔或长或短,房门的浮雕、刻印甚至材料都会自动换一次,阴魂学院的学徒们都已经习惯了。
还好不管怎么变换,房门上的魔法锁和门后刻好的防护巫阵都不会变,不然那些下了血本才刻下巫阵的学徒们一定会气的吐血。
走进房间里,他慢慢走到自己的实验台前,脱下罩身的黑袍,精壮修长的身躯在贴身猎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挺拔,配上冷峻刚毅的脸庞和冷冽锋锐的气质,如果他自己不说的话,其实像一个骑士更甚于一个巫师,当然这也与他这几年一直没有放松锤炼武技有关。
虽然专精血脉的巫师很多都可以更强壮,但他们的本质是巫师,所以比起武技,他们更看重血脉带来的巫术力量和生命力量、以及由血脉而来的天赋巫术,以及血脉对自身精神力量的推动,几乎不会锤炼武技,对他们来说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多做个实验,多学习一些知识。
相比于这些血脉巫师,他们的后代,依靠这种血脉代代相传而存在的血脉骑士家族,反而在血脉的发掘上走得更远,毕竟这是他们存身立命、煊赫万世的根基。
这些血脉骑士和巫师,也组成了这个巫师世界里,人类繁衍生存的基石。如果没有他们,人类还是困守在一个不起眼小岛上的野猴子,也许某一天,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某个海兽无意间掀起的海啸中。
知识照亮探索的前路,真理破开世界的迷雾,从蒙昧时代开始,所有的巫师遵循着先行者的信条,一步一步的走在上下求索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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