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村长背回来,扶着他躺好了后,云三千急急忙忙就要准备出门去问问村里人,希望找个郎中来,然而还没出屋门,村长虚弱的声音就将他拦了下来。
“你……唉……回来。”
等到云三千回到了身边,村长吃力的睁眼看了一眼云三千,就闭上眼重新躺了回去,然后口中却开始说一个歇一会儿的念起了一些草药的名字和用量。
“半边莲莲子三粒,望舒草五株,……”
云三千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第三四个的时候,这才想起村里人的大灾小病,奇症怪状,都是由躺着的这个老头给治好的,而且他炼制五神散的时候,出现的云蒸霞蔚的奇景,无一不说明着,这个老头儿的医术,不能等闲视之。
如此一想,反应过来村长是在给自己开药方,便急忙开始记忆村长说的那些药草的名字和药量。
随着这方子上的草药越来越多,云三千不得不拿着纸笔开始记录,而他看着村长的神色,也是越来越凝重。
等到村长停止报药名,看着药方的云三千有些傻眼的同时,心底对村长的伤势也是更加忐忑,毕竟将近一百二十种不同草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要用到这方子的病不会简单。
压下纷杂的念头,云三千去了隔壁屋,先把方子上晒干的药草拿出来,再从院子里找出新鲜的药草,随后在屋檐下开始了自己熬药的生活。
烟熏火燎的屋檐下,蹲在地上的云三千,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带着两眼热泪,欣喜的看着大火上炽热的药罐里,噼啪作响,偶尔发出一两声虎吼龙吟,剧烈沸腾着的草药。
对药罐里的奇特的现象,除了刚开始惊诧万分之外,经过数天,每天三次的见识后,云三千早已见怪不怪,看着草药熬好,急忙倒进碗里,端到了屋里。
村长身上的伤势,一天天的减轻,今天早上的时候,已经能自己下地走动了,趁着这个机会,云三千的小心思又开始盘算。
“村长爷爷,您就不能告诉我,破空门究竟怎么回事吗?”
见村长走了出来,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了,云三千觉得时机不错,逮到机会就开口问道。
正在躺椅上假寐的村长,听到云三千的声音,眼皮跳了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看了一眼云三千,开口道:
“你咋就那么好奇?这都第四次了!”
看到村长态度似乎不再那么坚决,云三千赶忙将桌上的茶壶递了过去,等待着村长的答案。
“我与破空门有仇,所以有这争斗很正常。”
村长不知道在想什么,声音有些缥缈,讲完这么一句话,就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一旁等待揭开破空门出手的秘密,觉得这所谓的“破空门”可能跟送自己来的神秘人有关系,希望借此了解一下神秘人的云三千,听到这个答案后,望天无语,一脸崩坏的瞪着村长。
可惜哪怕自己瞪的眼睛发酸,热泪盈眶,躺椅上的老头,除了山羊胡一跳一跳的,其余连丁点儿反应也没有,甚至在云三千准备放弃瞪他的时候,开始有了微弱的呼噜声。
看了看成功装死的村长,云三千暗叹一声转身去院子里晒药。
等到云三千走远,躺椅上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看着云三千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身上带着神秘封印,来历奇怪,虽然不知为何,那人执意将你留在此地。但是既然与他有约在先,老头子我也不会食言而肥。既然答应了此事,小老儿虽然无能,但殚精竭虑护得你周全,也是应该之事。只是不知破空门搜寻之人,与你是否有所关系。唉~”
担忧的长叹一声,村长翻身背对着云三千,呼噜声却比先前更加响亮。
俗话说,酣眠总易被人扰,福祸有时同日至。
云三千将晒药架子上,已经晒好的药取了下来,忙活着把新的草药往上晒。
村长受伤无法上山,这些新鲜的草药,都是村长请那些经常上山的猎户和樵夫顺道帮他采回来的。
也幸好有这不时的补充,村长受得伤,才没有在老头儿自己执意拿草药去炼五神散的情况下,得到耽搁。
摇摇头,云三千端着药箩继续晒药。
“村长!村长!”
人还没进门,焦急慌乱的声音隔着低矮的石墙先传来进来,等到云三千放下笸箩,这才看到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影,连嗑带绊的跑了进来。
来人是村子里的一个猎户,也是村长委托采药的猎户中的一个,不知道遇见了什么变故,胸前带着血污,满脸惊慌,等跑到躺椅旁的时候,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的声音有些不清晰,前言不搭后语,十分激动地叫着:
“山兽疯了!妖灵下山了!山妖来收魂了!!”
本来已经起身的村长,在听到山妖二字的时候,身子微不了查的僵了下,随后脸色阴郁的走去旁边的屋子里抓了把草药走出来,蹲在跪在地上的猎户身旁,头也不抬的对云三千吩咐道:
“按住他!”
云三千按住之后,村长撩起了猎户的衣物,两个周围一片青黑,针扎般的小孔出现在猎户小腿上,村长将手中的草药涂在上边,交给云三千包扎,自己却朝着院外走去。
寒山村一百多户人,此刻都聚集在村长家门外,看着走出去的村长,一时间,纷扰的议论声慢慢低了下去,而人群里,悲切哀痛的哭嚎声却越来越大。
“掌柜的!掌柜的!你别抛下我们娘俩啊!”
“他爹呀!你怎么狠心呐!”
……
“这杀千刀的山兽,我要宰了它!”
突然,一个一直哀嚎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冲了出去,举着一把刀,疯了似的想要上山,云三千跟在后边,刚出门就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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