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摇了摇头,他还真不清楚,生灵起源这个古老话题根本没有尽头,“你什么时候对这种生命奥义感兴趣了?”
“哪是什么感兴趣,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个消息还是伽利略偷偷告诉我的,刚刚展现的便是我们活生生的世界,不过并不是让我们生存,而是让我们毁灭。”
“毁灭?”
“当然,这颗巨树内没有一点星空能量,等待的就是我们的自行破灭而已,一个王朝,一个王朝,如此这般的延续下去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
李震颤觉得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罗德曼,你好好说说,我怎么听不懂啊,你还是跟我说说生灵是怎么来的吧。”
罗德曼拿过李震颤惯用的咖啡杯,抽出一颗咖啡粒,轻放进咖啡中,“就是这样,星空中那些强横生灵将那些不死不灭的存在放在这里,让岁月生生磨灭,而我们还有这个世界所有的生灵都是那些强横存在的后代,亚山脱离已经加快了这个世界的破灭,一旦魔腾和赫拉厄运逃出去,我们瞬间就会被这个世界抽的一干二净。”
罗德曼还要说话,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身后,还未反应过来,油绿色的长刀直接从心口穿了过来。
魔腾轻轻擦拭了绿刀上鲜红的血液,“对不起,翡翠领主,你的手下舌头太长了。”
瞧着罗德曼的尸体,老李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你又何必呢,你知道他是不死的。”,站起来身微笑盯着魔腾,“真的吗?我们都是囚徒?”
魔腾被李震颤突然的气势吓了一跳,这个窝囊人五十年没有一点动静,一下子竟有如此锋芒,不过想到现在的成就,自然不当回事,“算是吧,这也是偶然从亚山处听到的,外面根本不是星空,而是一个色彩斑斓的修行大陆,而这里就是一个不断磨灭的牢狱,最后的结果便是将我们生生磨灭掉,对不起,我不能告诉所有人,这能引起恐慌。”
李震颤点了点头,只要这个留言传出去一点点,等同于世界末日,生灵们哪还有心思为美好的生活拼搏。
一个稳定的环境是生灵们能够专心思考的前提,“谢谢。”
“什么?”,魔腾一愣,他想不通李震颤这个词的含义。
“我想说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让普通生灵们生活在绝望之中。”,老李淡淡笑道,“放心吧,这个秘密到我这里就停止了,没有人会知道。”
“李震颤,知道有时候你哪一点最可爱吗?”,魔腾笑道。
“哪一点?”
“单纯,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单纯的人。”,魔腾叹了口气,“可惜,名额是有限的,我不能带上你,若是在修行大陆有你这样一个单纯的人辅助我,或许成就要高的多。”
“谢谢你对我的夸奖,不过我得给你一句忠告,有的时候不要对任何人说心里话,即便再有感慨的时候。”,抬手指了指身后的赫拉厄运,“如若我料的没错,白银之门能够通过的人只很有限,对吗?”
魔腾猛然转过身,看着冷笑的赫拉厄运,心头一愣,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这不是什么秘密。”
赫拉厄运笑道,“不错,一万年前亚山为什么不带上我们,不带上他最爱的女人,是因为他绝情吗,不是,很简单这扇门只能有一个人通过。”
“那两位怎么办?还合作?”
“李震颤,别用你那挑拨离间的伎俩,没用的,现在不过只开发了百分之六十,我们的对抗至少要到临门一脚的地步,鹬蚌相争的教训我们都懂。”,魔腾说完径直从大门走了出去,赫拉厄运冷哼一声,“管好你的人,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李震颤可不觉得对方有多么高明,第二年还没开始,亚山在淬炼神体的时候便被一股莫名的火焰蹿上全身,差点烧死。
这可不是简单的实验事故,到底谁在背后捣鬼一清二楚,赫拉厄运的神体倒是一帆风顺,可整个研究所的掌控却在快速流失。
如此这般拉拉扯扯,试验进展却还可以,两个人都有底线,绝对不动伽利略,明争暗斗最好的结果便是老李清闲了起来,有一年两个人重伤甚至没有给李震颤的身体内添加禁制。
罗德曼老实了很多,当然还是原封不动将整个世界的真相告诉了李震颤,这种大秘密他瞒不住,可古怪的是李震颤却没半点反应,每天该喝咖啡的时候喝咖啡,练舞的时候练舞,偶尔兴趣起来还拉着罗德曼到几个大厨的手下打打杂,学学手艺。
一切落的罗德曼在眼里,六十多年来,李震颤每天就是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他弄不清楚自己的老板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在整个世界,李震颤的名字比神灵还响亮,但在这里却过着囚徒一般的生活,就连他看着都有几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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