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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摸到养心殿的门畔,兰悠心中热盼又旺了几分,但听吴总管道:“小主若在外面等,太冷了些,老奴遣人先送您回宫吧。”

兰悠不解,“总管大人,进去等不就不冷了么?”

吴总管不无尴尬,“皇上寝殿已经有人了。”

兰悠惊怔,仿佛一盆冰水从天而覆,浇得她浑身冰凉。她软弱地点点头,忍住泪,回了吴总管一张笑脸,“好,这就回,就回。”

走了数步,又回头,失魂落魄问:“求总管赐教,是哪位娘娘在里面呢?”

“这”,吴总管犹疑,但不答她便不走,便说了“是颖贵人方才只身来了,皇上便请她进去了。”

“谢谢总管大人”,兰悠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身跌跌撞撞走入夜里。方才未擦干的发丝,被冷风紧紧贴在脸颊和脖颈,刀割一般疼。心也是。为何要给她希望呢,为何要给她一个貌似出口的出口,让她以为能走出人生所有的困境。可如今,比无路可走更难捱。

当晚,兰悠便发起高烧,太医换了好几副药方,烧才退了。次日午间,听闻兰悠病了,叶瑟同绮梦来探。绮梦听闻昨晚的情况,心中愧疚,小声致歉。

兰悠背对她们卧着,泪流得更深了。

叶瑟慰道:“总有机会的。以后,我再同皇上讲。”

兰悠头上剧痛刚退,心里的痛又席卷而来。她虚弱地转头,面对绮梦:“梦姐姐天资出众,去抢谁的恩宠都能成。只是,欺负比自己更弱的人,又算什么本事呢。”

绮梦走上前,握兰悠手,“我真不知是你,若知是你,我去也不会去的。”

绮梦言辞恳切,兰悠却不屑,心想:若是位分高的娘娘,你也未必敢抢,定知晓是自己才出手的。

所以,她又侧过身去睡了,不理两人。

叶瑟见场面僵持,只好拉绮梦手先出了,心想待以后再寻机会帮兰悠。

两人走后,兰悠贴身侍女盈兰问:“小主真认为云妃娘娘毫不知情?”

兰悠心头一惊,难道是云妃将这一讯息传给绮梦,同绮梦串通一气来骗自己么。想及此,她觉殿内更冷,人心更寒了。在这宫中,她已捡拾不到一丝暖意,分外想家。而她如今还有何脸面面对家人呢。

又过三日,皇上至永和宫进晚膳。叶瑟劈头便问:“皇上同绮梦妹妹处得可愉快?”

“愉快得很,只是”,弘历一顿,“若是你去大闹养心殿抢朕,该多好。”

“皇上怎能这样?谁抢,皇上便跟谁么?你知不知由此,兰悠同绮梦姐妹俩要闹不快了。”

“姐妹闹不快?那可真是天大的事啊!”皇上戏谑道:“朕在哪就寝,同谁睡,还要受制于你们那脆弱的姐妹情谊?”

“对啊,皇上想同谁睡便同谁睡,臣妾等人只许觉无上荣光,绝不能有半分不满。”叶瑟回顶。

“别那么绝对”,皇上道。

“就说那狗屁翻牌子吧”,叶瑟愤愤道:“一端是皇上随便拿起的哪个牌子,另一端却是一个人颤抖着双手挚诚地捧着自己的一生交上。多么不势均力敌。从一开始,她们就输了。哦,不,是我们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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