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进宫跟着嬷嬷学礼仪的陆离,就是在那时候碰到了躲在花园里哭的寻梅。
小陆离看了她的脸后,说自己想试试。
那时候的寻梅也是走投无路了,也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看。
陆离就用着刺绣的绣花针,给她一点点挑去脓包,从御尚房讨了锅灰,仔细的抹在她的脸上,嘴里还念叨,“宫里就是不一样,竟然用果木引火。”引得寻梅哈哈大笑。
一连几日,她们就这样偷偷的见面,偷偷的分开,有一天寻梅发现自己脸痊愈了的时候,她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瘦瘦的,豆芽菜一样的小姑娘了。
小姑娘那句,谁那么毒拿海棠草毁你容。却深深的落在她脑海里。
“你下去吧,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柳良媛严厉的警告道。
“诺。”陆离起身退下。
崔公公从亭外进来,静候一边。“娘娘。”
“崔公公,你说,这太液池,今晚怎么这么凉。”柳良媛拢了拢身上的宫装说。
崔公公拿了件镶着金丝的披风给良媛披上,“娘娘,太液池夏天雨水充沛沉淀下来的淤泥太多了,淤泥积累了一夏天的湿气,到了冬日,自然就凉了。”
“崔公公,那本宫现在就命你去清了那淤泥,先不要伸张。本宫要让那淤泥好好的给本宫的花茶当肥料。”柳良媛背着崔公公道。
“诺。”崔公公看着慢慢遮住明月的乌云想,这宫里恐怕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
陆离回来的时候已是戌时。天空中飘飘洒洒的落着雪花。
雪花落在陆离的肩上,发髻上,没多久就压了厚厚的一堆。
陆离一边哈着暖气,一边提着灯笼,一刻都不敢停歇。到了亥时就是宫禁,随便走动,守门的侍卫可不会对你客气。要是浣衣局没在宫门口就好了,陆离想。
陆离远远的看着浣衣局门口伫立着一个人。正左张右望的等着什么人,红色的灯笼在白色的雪地里格外耀眼。
“阿晴。”陆离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晴嵇。
“阿离,你可算回来了。”陆离走了这么久,起初还不觉得什么,越等晴嵇越着急。琉璃是个不安分的,过来冷嘲热讽几句,素素那个火爆脾气三两下就盛怒,跟琉璃打了起来,被罚去面壁了。
晴嵇求情无果,又担心陆离,左右不安的睡不着,干脆就提了灯笼来门口等。徐姑姑大概以为陆离这次真的回不来了,也由着晴嵇去了。
晴嵇一直压着自己,一看见陆离,所有的委屈就爆发出来了。
陆离抱着嘤嘤直哭的晴嵇,鼻子一酸,搀扶着进了西厢房。
这里可不是叙话的地方。
两人刚进西厢房,徐姑姑居住的东院就摔了一根烟杆儿。
“哼,这贱丫头命真大,还能完好的回来。”徐姑姑摔了根烟杆儿,神怒道。
“难道柳良媛真的给她们撑腰?”琉璃一宿未睡,就盯着陆离的动向,这不她一回来就来跟徐姑姑通风报信了。
“给她撑腰就不会让她跪在承恩宫了。哼哼,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出乎意料,柳良媛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徐姑姑若有所思,“你我不在的时候少跟樊素素争执,吃亏的有事你自己。”
琉璃摸着自己被打的皮青脸肿的脸,委屈的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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