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安澄的相遇是注定的,缘分是解不开的。”
之白向来清亮如雪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疲惫,带着一种独属于老者的说服力。
顾仁点头,主子说的他都明白。
可是亲疏远近,在主子的安危和安澄之间,他的选择一定会是主子。
“主子,属下明白您的意思。”
之白颔首不再多言,他确实需要去吃点东西,忙忙碌碌一下午真是有几分饿了。
……
“你怎么会在这里?”
之白看着餐桌旁的贺齐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跟贺齐的关系真的说不上友好,允许他留在府中不过就是为了让他教教安澄罢了。
能被雷劈第一次,那么就能被劈第二次。
可是他却不能再一再二再三的救她
有力自保,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身为客人,跟主人用餐很奇怪吗?”
“等你很久了,做吧。”
贺齐很是自来熟,就好像他是这府中的主人,在招待客人。
之白低头,没有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尤其面前还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你这么吃饭不累吗?”
贺齐看着之白优雅的动作,一口一口,大小均匀,忍不住开口。
安澄曾经也想问这个问题,可是因为怂不敢问。
而贺齐也就没有什么可忌惮的了,反正之白不会杀了他。
之白恍若未闻依旧慢条斯理的用着餐,仿佛面前做的是空气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得不说,之白确实有一种神奇的能够把人激怒的能力。
浑然天成的漠视,不经意间的眼神就能够让人有一种如坠地狱的感觉。
贺齐很是丧气也有些恼怒,但是依旧没有起身。
跟之白一起用餐的机会少之又少,他不想离开,也不想破坏。
“之白,你还吃吗?”
贺齐专门拿自己的筷子在之白面前最近的一个盘子里搅了搅,看起来贱兮兮的。
之白抬头看了贺齐一眼不置一词,绕过那道菜开始吃其他,丝毫不受影响。
又是这副表情,居高临下,仿佛他不值一提。
贺齐很是挫败,从今天来到国师府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时辰了。
可是之白所有的情绪变化都是因为安澄,在其他时候就像是一个摒弃了七情六欲的和尚,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他真想让之白的情绪是为他而牵动的,哪怕一次。
他们相识也有数年了,除了知道彼此姓名其余时候都像是个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之白,你不会真的是一个皈依佛门的僧人吧。”
贺齐随口说道。
他承认他是在没话找话,作为一个阴晴不定的巫师,四海漂泊,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压根儿束缚不住他。
闻言,之白的手顿了顿,眼睛微闪。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再信奉所谓的佛祖。
什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切都是妄言。
什么事苦海,什么又是岸。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谁又能说清楚呢,不过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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