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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桌菜给赛貂蝉乒乒乓乓全扫地上,白沙居中坐,赛貂蝉鄙夷的瞧着面前跪着的四个大男人,一点骨气都没有,老娘这么两下子就收拾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好歹朱捕头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还是把事情缘由搞清楚了。

作弄梁福的事情赛貂蝉清清楚楚,当初为了避免被人识破,白沙才没有准许赛貂蝉出马而是派张冲这个曾经的山贼头子,可是据张冲说他没有杀梁福,那么凶手应该另有其人。显然,梁福假死是不可能的,白沙相信自己还没有和什么人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恨。要说得罪人的事,算来算去就只有两件,一件是救虞家大小,另一件就是抢劫铁匠村,和梁福的交集,初次见面在平原镇的那次似乎连认识都算不上,二人严格说来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而已。之后梁福到岳沙村讨税尽管给穿了小鞋甚至被半路打劫,与他的死也应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执行人张冲恨的是李财而不是梁福,据白沙的观察张冲骨子里根本没有传说中山贼土匪的暴戾和血腥,他以前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怎么着也不会杀梁福,就算杀了,也不该对白沙隐瞒,退一步讲,就算隐瞒了,想必他也应该把屁股擦干净。因此,按白沙的推断梁福的死应该背黑锅罢了。

生逢乱世,作为一方诸侯,杀人是必然的,尽管白沙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跟普通平民没什么两样的村长。新世纪的教育告诉他人命是第一位,没了命就什么都谈不上,在这个不知道是游戏还是异世的世界里,白沙还是秉承着人命第一的原则,当然与他自己的能力也有一定的关系,别说关羽武力鼎天之流,就算他身边的护卫,白沙一个都搞不翻。基于这两点,白沙还悄悄的守着那一份“仁慈”。

但是,这些只能说现在如此,以后会怎样发展尤其是黄巾起义的浪潮和接踵而至的军阀混战,人命就跟路边的狗尾巴草一样贱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份坚持连白沙自己都不相信。正如小说中说的,努力为自己、亲人和朋友创建一块小小的安身之处也许就是他最后的底线。至于能走多远,就听天由命了。

牢狱的房间也分三六九等,有赛貂蝉强势所在,白沙给安排在最靠里的位置。约摸三十平方,没有发霉发黑发臭的稻草,只有一张长三米宽两米的石床和看不清本色还算结实的桌子。墙上没有酱紫乌黑的血渍,倒也算得上干净。只是牢狱中特有的阴冷和恶臭还是无所不在。

朱捕头拖着伤带着恨走了,赵头和小五小六则跪在地上听训,乖得像条狗。

“二百两银子,你二十两,衙役一人十两,剩下的好酒好菜好生服侍我哥哥!滚!”

“是是是,小的们马上滚!”赵头如获敕令,生怕赛貂蝉反悔,带着衙役一溜烟的跑了。

“哥哥,你说,该怎么办呀?”赛貂蝉也不嫌石床脏,紧挨着白沙坐了下来,冰凉的石头让赛貂蝉打了个激灵,“喂,那个,进来!”

刚盘算着六个衙役能盘扣下多少银两的赵头又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女侠,有什么吩咐?”

“去,弄个火盆子进来,还有,床上的被褥都要!”

“是是是。”赵头急忙苦着眉头招呼去了,六月的天,哪儿去找火盆子啊。

“哥,你说话啊!”赛貂蝉眼见白沙头枕着双手躺在石床上不慌不忙的样子心中都急死了。

“凉拌。”白沙心中也气啊,坐在家里人家都把屎盆子扣过来了。

“哥,要不,我用钱去试试?”好像赛貂蝉就没缺过钱。

“别。”白沙坐起来,“现在还不知道太守性格如何,万一他不认这个那就不打自招了。”

“可是,可是……”

“对了,奶奶怎么样?没走吧?”白沙岔开话题,官司暂且放一边吧,看看太守的态度再说。官场黑暗,但是也要讲点证据不是?

“奶奶啊,奶奶见你给抓走也急死了。我和辰飞羽好说歹说奶奶最后答应暂时不走,但是奶奶也没说不走。哼,都是那个蒋铁,他以为他是村里唯一的中级铁匠就拽得不得了,要我说,等我回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没走就好。”白沙松了口气,只要人没走,还有挽回的希望。再说奶奶这么大的年纪,离了村子无家可归,就算回铁匠村,一路上也是凶险。这年代,不说强盗土匪,就野外的野兽就多了去了。

至于蒋铁的事情,在奶奶的麻烦解决之前是不能对他怎么样的,忍忍吧。

“过几天粮食就要收割了,也不知道辰飞羽能不能胜任村长的工作。诶,要是简雍还在我就放心了。”人才的问题再次凸现,严格说来,整个村子都是简雍在维持,白沙这个村长倒像是简雍的助手。

“哥,我走的时候辰飞羽他们说请你放心,他们一定把村子管得好好的。”赛貂蝉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阴冷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由得赛貂蝉一阵脸红,深深的低下头,绞着衣角,一时间沉寂下来。

二人正找不到话题的时候,听见“砰”一声响,那牢狱厚重的铁门再次被人踹开,进来一位头戴金盔身披重甲手提长戟的男人,身材魁梧,面色蜡黄。这人进来就大喝小叫:“谁他妈的敢在这里撒野,给老子滚出来!”

囚犯见这人凶神恶煞,个个尽可能的将身子挤在墙上,叫也不敢叫,嚷也不敢嚷,大气都不敢出。

小五小六见此人进来,顿时满脸堆笑,上前深深一躬:“小的见过焦大人!”

那焦大人嘴角一扯:“小六子,今天谁在里面捣乱啊?”手中的长戟在牢房的木柱子上一阵敲打,顿时灰尘污块簌簌直掉,犯人们更是挤成一团,唯恐呆在靠得近了。相必他们对焦大人应该印象“深刻”。

小六子背对着牢房左手悄悄朝身后指指,用勉强的声音答道:“焦大人,是新来的,在最里面……”赛貂蝉的淫威他们这些小小的衙役可受不起。

“新来的?”焦大人笑笑:“老子倒去瞧瞧他有几斤几两!这地方,还轮不到他嚣张!”

外面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白沙和赛貂蝉,赛貂蝉转眼看了看,长出了口大气,将刚才的尴尬撇开,看了看身后的白沙,谁料白沙同样扫了眼外面,转头回来,二人又是对视,惊得赛貂蝉心中一激灵,瞬间烫得脸色更红,衣角几乎被自己捏碎。

焦大人趾高气扬的敲到白沙的牢门前:“喂,小子,懂不懂这里的规矩?咦,小六子,怎么里面有个女人!”转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小六子小五子,倒是铁门外怯生生的伸出一颗头来,那不是小六子又是谁?

“你是谁啊?没事别打扰我哥哥休息!”赛貂蝉挺身而出,走出牢房叉腰将牢门挡住。

牢门没关?这两小子该挨板子了!焦大人正想着,口头却回应道:“我是谁?老子是威武校尉!一个丑娘们也敢吆五喝六……”

话音未落,就见赛貂蝉红潮未退的脸唰的变得铁青,手腕一动,匕首就靠在了焦大人的脖子上!敢在赛貂蝉面前提“丑”字,世间又要多一个太监了!杯具啊。

焦大人冷汗立马就下来了,这娘们不好对付!头一偏肩一顶,将匕首顶开抽身退后把长戟立于身前喝道:“丑婆娘,这不是你发飙的地方……”

不说还好,赛貂蝉顿时母狮发威,欺身上前,手中的匕首舞出一团花,饶是经历战阵,焦大人左挡右卸间避开要害,匕首依然和铠甲碰撞叮叮当当作响。两边牢房间的走廊不过一丈,长戟就有六尺,哪里施展得开。焦大人应该算是好手,见状将长戟朝赛貂蝉扔了过去,趁她格挡之际拔出长剑,也不再说话就扑身上前和赛貂蝉战作一团。

一个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大开大颌,剑剑直取要害;一个是江湖女侠,小巧腾落,招招火中取栗。

焦大人还是白沙见到的第一个能和赛貂蝉有一拼的人,外行开热闹,只觉得赛貂蝉似乎落了下风,衣衫不时被拉出一条口子,担心赛貂蝉安危的同时好奇焦大人的身份,一个“慧眼”就甩过去。

焦触

三十岁

职业:平原君威武校尉

武力:78

智力:54

政治:33

技能:长戟(中级)、剑术(中级)

特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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