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别在意,杨阿婆不喜欢有人在她做事的时候打扰她。”宁锦容得意归得意,但该装的善良还是要装一下的。
汪和傻乎乎的信了,谢夙夙却是气闷了。
宁锦容这不是明晃晃地在说她谢夙夙多管闲事?
谢夙夙收回白菜放进篓子里,她捏着篓子背绳的手略紧,面上仍是云淡风轻地笑着:“无事。”
“我们二人还有事,先行一步。”谢夙夙背起篓子,看了一眼汪和,然后对砍着树的宁锦容道。
宁锦容手上的动作不停,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离开,这才专心使力砍树。
“怎么?你看上刚才那个小哥了?”杨老太婆弯下腰,直接用手指拨开一摊土壤,头也不抬地问道。
宁锦容用力砍在树干上,费力地说道:“我又不瞎!”
“多日的地痞流氓,小半是因那人使的心思。”宁锦容意有所指。
杨老太婆又问:“那多半?”
宁锦容先是幽幽叹了口气,尔后抬头望着飘飘白云,惆怅道:“多半是因我貌美如花。”
杨老太婆挑起一片烂菜叶子就丢了过去,宁锦容连忙道:“光有美貌太危险,我这不是在为了将来的自保而努力呢嘛!”
说着她又抬起斧头,砍在树干上,宁锦容察觉到不对劲,她伸手摸向斧头,顿时有些气急败坏:“我说怎么砍不断树干呢,它钝成这样,怎么不去指望水滴石穿呢?!”
杨老太婆冷笑一声,宁锦容气鼓鼓着两个腮帮子将手上的斧头看在树干上泄气。
约摸申时一刻,宁锦容累得满头大汗,实在是抬不起胳膊了,杨老太婆才松口要回去。
但斧头还得是宁锦容拎回去,杨老太婆不顾她的磨磨蹭蹭,一个人走在前面,也没有要慢下脚步等宁锦容的意思。
宁锦容在后面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摊在一块圆润的脏石上,喘着不均匀的气。
有个货郎推着板车,吆喝着路过这条路,货郎旁边跟着个长相清秀的汉子,只是清秀的汉子似乎有点傻气。
等宁锦容回神的时候,清秀的汉子已经纠缠着货郎走到路口拐弯的地方了,宁锦容连忙将人喊下:“大哥,大哥你回来!”
那清秀的汉子似乎有些不舍,但还是松开货郎的衣袖,货郎逃也似的推着板车离开了。
“???”宁锦容气得站起来,这货郎是怎么个意思?嫌弃她丑不做她的生意吗?有猫饼吧!
那清秀汉子扭扭捏捏地走到宁锦容的身旁,一张脸皱巴巴的,生生破坏了美感。宁锦容感到很是惊奇,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做出这种表情的?
“你喊我干嘛?”清秀汉子恶狠狠对宁锦容道,他还不停地揉搓臂弯处的袖子布料。
宁锦容是一脸的懵圈,她没喊他啊,反而因他,让她想要留下的货郎加快了离开的速度,现在他对号入座是几个意思哦!
宁锦容懒得理他,翻个白眼便扭头不看他。谁知那人又巴巴的凑了上来,还是在揉搓臂弯处的布料,这个人是有多动症吗?宁锦容气得想拿鞋底抽他脸上!
“干嘛?”她现在又累又渴,眼皮子有点重,宁锦容索性坐在地上,趴在圆石上眯着眼睛。
那清秀男子纠结了片刻,便蹲在宁锦容面前,“是你叫阿葫的!”
这种套路,宁锦容已经在薛临时身上见过一次了。薛临时与宁锦容初次见面的时候,不也是用这样拙劣的理由跟着她出了安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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