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被钟意抓着擦脸擦懵了的小白听到我给瑞郡王打的这些鸡血,嗷嗷叫着从钟意怀里跳下地,又再一次泪眼汪汪的去看着他爹,也不用言语,就昂着那么一张哭得湿答答的狗脸坐那儿,就勾得钟意又忘了把它抓回怀里来。
瑞郡王本来已经收住的泪水再一次忍不住流出眼眶,他缓缓的低下头来,一滴酸楚的泪就顺着脸上的长毛滴落在小白耳边的白毛丛里……渐渐的,父子俩的头凑到了一处,开始你拱拱我,我拱拱你的互动着,让我在旁边看着又是心酸又是感动又是担忧。
眼见着钟意甚至是咬着手帕角儿看着这父子抱头痛哭的戏码又要哭唧唧了,我悲摧的只想昂天长啸,术业有专攻,让一个人洗脑一团人,果然还是传销人员才在行啊!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以前是钟意一个猪队友,现在加上这悲悲切切的父子俩,就是猪队友*3!但是洗脑尚未完全成功,只好继续逐个击破了!
于是我打铁趁热的又加了两句煽情话:“瑞郡王,人家都说天家无父子,可是你和小世子却不一样,这么浓厚的父子缘分,也不知道是要修行多少辈子才能得来呢!如今小世子是你放心不下的唯一,但小世子唯一放心不下的,又何尝不是你?如今都到了你们父子要相依为命,互为依靠的时候了,你就当是为了这修了多年的父子缘分,再坚持久一些罢!”
多愁善感的瑞郡王果然才是最好洗脑的那一个,我这毒鸡汤咕嘟咕嘟的给他猛灌一通之后,他就收了悲声,正儿八经的应我道:“容姑姑说得极是!原是我着相了!我只想着自己,却未曾去想我可怜的靖儿,他本就没有兄弟姐妹可以扶持,他娘又是为了让我们化形逃脱,用命拖住了乱军……若是我不好好的守着靖儿,靖儿他娘只怕在地底下等着我也等得不安心!”
我觉着这煽情煽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再不控制一下,只怕又是一轮新哭戏上场!我忙忙的截住了瑞郡王的抒情长篇大论道:“这么折腾一天也是大伙儿都够累的了,瑞郡王和小世子大概今儿也没吃什么东西吧?这如今已经是天都要黑下来了,生火做饭什么的只怕这烟火气也容易引了乱军来,就且先忍忍,简单吃几口我和钟太妃预备下的干粮吧?”
征得全体同意后,我去翻找了些火腿片肉干鱼干之类的给瑞郡王和小白啃,自己和钟意就另挑了些不能久放的小点心塞肚子。瑞郡王父子还好,估计是真饿了许久了,都一声不吭的老老实实的啃肉干。
钟意却是吃着吃着就忍不住和我嘀嘀咕咕道:“宁容啊宁容!我很郁闷啊!都那么多天了,我愣是没吃过一顿顺心的饭!”
我不好当着那父子俩的面跟平日里一般把钟意的郁闷就怼回去,只得很含蓄的勾起唇角反问钟意道:“那我就吃过顺心的么?钟太妃?如今这情形,能填饱肚子就万幸了!你说是不是啊,钟太妃?”
钟意没理会我这隐隐的威胁,也是仗着瑞郡王父子俩在,我实在不敢把真面目露出来,依旧自顾自的继续嘀咕:“宁容!我想吃火锅!鸳鸯锅那种!我想吃水煮牛肉!我想吃酸菜鱼!天天吃这些,嘴都吃淡了好吗?”
“再给你点盘香菜放火锅里头?再给你点盘凉拌折耳根放你面前好不好?”我背过去不让那父子俩看到我青筋突突往上冒的额头,句句点在钟意死穴上——钟意基本上是什么川菜都热爱,唯独对香菜下火锅和凉拌折耳根这两样敬敏不谢,可以不夸张的说,是属于三百米外闻着味儿都要绕路跑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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