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六日便过了,六日间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只是今天就是那庞语葵设宴的日子。
姜扶柒倚在床头,将轻纱掀起唤道“之萝。”
浅藕色的素衣衬得姜扶柒肤色粉白,只是那眼底淡淡地青色显出她并未睡好。
之萝听见姜扶柒的声音,端着铜面盆快步走了进来“小姐何不多睡会儿,昨日外面打雷可是没睡好吧。”
“不碍事,若是困了到时候在马车上歇歇就好。”说着将鞋穿上,走过去洗漱。
之萝从柜子里将准备好的衣裳拿出来“昨日之杏守夜睡得比小姐你还熟,小姐就应当将她叫醒才是。”
“之杏年岁尚小,多睡会儿无碍。”姜扶柒吐掉盐水才说道,又微微弯腰用香胰子抹了抹脸,之萝走到她旁边把面巾递了过去。
不多时,一切都准备好了,此时才不过刚刚过辰时一刻,离帖子上说的巳时还早。
姜扶柒正说要躺在榻上歇歇,姜扶离却来了。
“还好你还未走。”姜扶离穿得轻便,手里拿了份糕点。
姜扶柒抬眸,见他来了脸上带笑说着“今日怎么有空来,起得还挺早。”
“就怕你走了。”他看了之萝一眼,之萝了然地退了出去。
“你不是让我留意才入院的人吗?”姜扶离将糕点放在桌上“有两人。”
姜扶柒蹙眉“两人?”当年的事她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如今事情有变还是当初就是这般?
“一人是皇子太傅江温言,一人是国子监祭酒之子林品歌。”
“他们两人都在?!”姜扶柒猛地站起,脸色煞白,瞳中透着难以置信之色。
怎会?!
江温言不该在书院啊,他又怎么会是皇子太傅?
姜扶离见状面露凝重“两人都有问题?”
“不……”姜扶柒稳住身子“你有发现什么吗?”
姜扶离神色未变“江温言并无不妥,若要说真的不妥之处应当是他周身气度不似普通世家之人。”
“嗯。”姜扶柒点头,江温言的确并非普通世家之人,只是可惜她不能说出来。
“至于那个林品歌……”姜扶离将嘴一撇“怪,实在是怪。”
姜扶柒收敛里心事“何以见得?”
“行驶奇怪,说话怪异。”姜扶离说着。
“那江温言与林品歌之间关系如何?”
姜扶离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两人并无交际,林品歌根本没有选江温言所授的课。”
姜扶柒嘴角微掀,笑容带着苦涩,看来就算她能说也没用,事情和前世完全不同。
“还盯吗?”姜扶离把那块糕点吃完“我觉着留意江温言比较有意义。”
“不。”姜扶柒摇头“别派人监视江温言,江温言此人不简单,若是被发现反而糟了,留意林品歌就好。”
姜扶离又拿起一块“你用早膳了吗?吃一块?”
“不吃了,我得走了。”姜扶柒说着将之萝唤了进来。
“那我回院子睡个回笼觉。”姜扶离端着盘子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姜扶柒起身“等会儿让马夫驶慢些,看来起早了还真累了。”说着以帕掩口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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