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采茵呸了庞语葵一声“来玩的还要作诗,真是无趣。”又道“自己的笔墨拿给男子相看也不知府上怎么教的。”
姜扶柒拉了她一下“你小声些,若是被别人听见了可得罪人了。”
“放心好了,我声音这么小就我们俩能听见,再说我就算得罪人也没人敢给我摆脸色。”正好婢女托着笔墨纸砚到她们那儿,谢采茵当即说“我不用了。”
姜扶柒也笑着摆手“我书读得甚少,这些费脑的事我是干不了。”
庞语葵也没有勉强点头说“既然如此,两位看其他姐妹写得如何。”
将近三十位贵女,最后动笔写的只有近二十位。
她们这桌也只有方茹姒和林娉歌写了。
姜扶柒倒是有些期待林娉歌所写的‘传世之作’到底是什么。
庞语葵让婢女收集起来拿了过去,很快,那边便传来了惊叹。
“这写得好,字也甚好。”邱昶励说着。
“昶公子说得不错,这诗就算是与我们相比也不逞多让。”
“不知是哪位贵女在诗作上造诣如此之高。”
“见此我着实汗颜,没想到我差得太多。”
“写出这首诗的人不知本人是何风采?”
那边的声音扰扰,那些所作了诗的贵女们伸长着脖子揪着帕子,在想是否是自己所作的那首。
“看来结果出来了?”庞语葵掩嘴而笑“念一念究竟是哪位姐妹所作的?”
那边安静了一瞬,便看着邱昶励走了过来。青色长衫仿佛是那雨后清晨,周身冷而儒雅的气质让人过目不忘,那张俊秀的脸上带着克制的激动之色。
庞语葵见邱昶励长衫的颜色不禁更是怨林娉歌,若不是撞衫了只怕现在他们衣着多登对。
穿着雪青色长袍的庞展也走过来,拍拍邱昶励的肩膀“昶公子。”
邱昶励这才展开手中的纸,声音铿锵有力“竹摇清影罩幽窗,两两时禽噪夕阳。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
庞语葵面色一僵,这……不是她所提前做好的那一首。
“是我的。”林娉歌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但比起方才似乎更清冷了些。
庞语葵面上的笑更是维持不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似被堵住一般,众人的窃窃私语仿佛是在笑话她面子里子都不要费劲手段却为他人做嫁妆。
方茹姒也是一惊,敛了情绪脸上含笑“恭喜妹妹了。”
本以为林娉歌会谦虚几句,谁知她冷着脸,不咸不淡地道“嗯。”背挺地直直的,目不斜视,微仰着下巴一副清高冷静的做派,不知道的人还道这莫不是那家清贵府上的?
“这诗是你所作?”邱昶励将纸放在她得面前。
林娉歌冷冷一瞥“正是。”
邱昶励赞道“好诗,你是哪家的?”
“……”林娉歌没有说话,反而面露不悦。
庞展上前说“姑娘别误会,这位邱昶励公子是爱诗之人,所以相于姑娘探讨诗词并非有何歹意。”
林娉歌听了这才开口“国子监祭酒之女林娉歌。”
庞展神色微变,眼中一抹深色“敢问小姐是否还有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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