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900年前,我们的祖先在这里繁衍生息,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建立自己的雄伟霸业。相传这里经常兴祭祀活动,塔里陶里哈就是当地的一种称呼,它实际上是祭祀用的山头之说,当然这都是听仁青阿爷之说:“那个时候啊,这种祭祀的活动很多,人们经常在这里把牲畜、小孩子来祭祀,为的就是让当地的神圣来享用,其实这些都是一些封建迷信,要是放在现在,估计会有很多人骂了。人们那个时候把牲畜、小孩、甚至是童女定在木板上,吉时一到,便砍断木板,然后让这些生灵随着河流而去了,塔里陶里哈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生灵了。”
“河流?”小叶不小心打断了仁青阿爷的话,“那个时候还有河流啊。”仁青阿爷看看小叶,接着说,“是啊,以前这里是一条河流,水流不断,急促湍急,慢慢的,地壳运动了,这里就成为了一片荒沙之地,人们都说,这是上天的报应,种下的恶果太多,所以让这里来了一场旱灾。”我看着阿爷的眼神,忧伤中带有些许的遗憾,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个千年之前的年代。
河流像平常一样平静,幽蓝的天际,天边几朵云懒散的呆着。人们该忙啥就忙啥,河滩积水的地方,水波慢慢的鼓动了一下,荡起一圈美丽的涟漪,这一切没人看到。几个时辰过去了,忙碌完一周的人们再次抬头看天空的时候,漫天的乌云黑压压的过来,河流的另一边,云低的更是吓人,一阵阵黑沙卷着风袭来。
顷刻间,这条曾经为生灵洗涤灵魂的河流不见了踪影,人们手忙脚乱的寻找可以避挡风沙的地方,“而那场灾难之后,无一人幸免,那条河流,也彻底干涸了。”仁青阿爷说着端起茶杯,细细的喝着,脸上的皱纹丝毫没有下去。
“那河流为什么会干了呢,一场风暴不至于那样吧。”我确实是不太相信这种近似于诡异的谣传,小叶呢,却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仁青阿爷放下手中的杯子,接着说“是啊,那个时候很多人都问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么庞大的一条河流干涸,为什么那一场风暴之后,一切都变了样。这件事还要从这之后的第三年说起……”
三年的时间内,这里基本荒无人烟,很多人都不敢来这里了,一场风暴之灾带走了百余人的性命,除此之外,更留下了一个诡异至极的传说。
大难之后的第二年,曾经有一队外邦商队经过于此,风吹日晒,商队的口粮和水却是所剩无几。领队的名叫詹姆士,带着两个人去寻找水源,在原先村落的枯井旁边,有一株花,常年日晒,加上晚上的光合作用,所滴下的露水,刚好在一个大碗中,詹姆士欣喜若狂,带着水高兴的回到了队里。
“water?”大家非常高兴,“There's water at last(终于有水了)。”詹姆士把水分给身边的人,而到自己的时候,却没有水了,便在一边看着大家喝水。
“You also drier, sir(先生,你也喝点水)。”这个时候,一个手下端着仅剩的半碗水走了过来,“The road is far away(路还远着呢)。”我估计在那个时候,詹姆士因为有这么一个得力的手下而感到庆幸了,至少在这忙忙的沙海之中,还是有人在乎自己的。
詹姆士接过手下手中的碗,正要放在嘴边喝,而所有的手下几乎在同一时间,捂着肚子,在地上翻起滚来。詹姆士慌忙之中打翻了手中仅剩的一碗水,水倒在了沙漠上,立马显现出了血红色,詹姆士吓得面容失色,他看着倒下的手下却无能为力。约摸过了五分钟,手下所有的人,如提前木偶一般木讷的站了起来,面目狰狞,发出诡异而又尖锐的笑声,突然间,从脖筋处开始,一道道黑红的血脉滋生开来,布满了整个头部,一个手下扯着头发,“轰”的一声,整个头部燃烧了起来,詹姆士吓晕了过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当詹姆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而原本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手下,全被那股邪火烧成了一堆白骨。眼前几团黑影飘过,詹姆士定睛想去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回到国外的詹姆士久久不能提起这件事,而自己也因为工作失误被炒了鱿鱼,但是詹姆士一直没有放弃的就是研究那天在都兰遇到的这种奇异之象。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人们就很少来到这里了,这块不毛之地已被视为不祥之地。”仁青阿爷说着,看着我,我相信这个时候,阿爷一定看到了我眼神中显露的惊恐,因为这个时候的我,顿然觉得浑身发冷,尽管屋内很热,“嗨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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