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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丹看江如青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自己面前走了出去,气得把桌子上的茶杯打落在地:“贱婢生的就是贱。”

江如丹和江如青虽为姐妹,但江如丹是江茂的正室覃氏所出。而江如青的母亲原本就是江密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毛南儿。

当初江夫人刚把她买进府里,就被走廊上的江茂给瞧见了。跟着就去了江密那里:“哥,嫂子是不是新买了个丫头?”江密太了解这个弟弟,说:“你想要干什么?直接说吧。”江茂搓搓手,观察着江密的脸色,说:“哥,能不能把那个丫头给我啊?”江密紧盯着他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江茂嘿嘿一笑,江密全明白了说:“你要真想要也行,但不能随便拉个暖床的,要正式收了。”“好好,我同意。”江茂满口答应。

江茂将毛南儿收了房,后来就生下了江如青。在江府的时候,覃氏对这母女两倒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照顾有加。可跟着江茂一离开京城,覃氏的本性彻底暴露了出来,对母女俩百般刁难。江茂是个图新鲜的主,对于后宅的事不闻不问,母女两的日子过得异常艰辛。

毛南儿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只因重病而逝。母亲为了家里的生计才不得不把她卖进江府做丫鬟。毛南儿自小也识得些字,就自己教江如青。江如青聪明异常,也十分用心,所以学东西特别快。

有一年江老夫人大寿,全家人齐聚。八岁江如青无钱给江老夫人买寿礼,于是当场献诗一首。一时间人们纷纷赞叹。

江密对这个侄女开始另眼相待,覃氏对她的态度才有所好转。但她害怕母女两得了势,会对自己不利。思来想去,决定把她们母女分开。就找了个理由对毛南儿直接下了重手,然后借口毛南儿病重无法照顾江如青,把江如青收到了自己的名下。她觉得小孩子好哄,只要对她好,她迟早会把自己当成亲娘的。

毛南儿受了重伤,女儿也被人带走不能见面,心情郁结。没出半年就香消玉殒了。

丫鬟将此事报给了江茂,江茂正在和一群富家公子在家里把酒言欢,嫌丫鬟说的事晦气,把她给骂了出去。

丫鬟没得办法只得跑去找覃氏,覃氏正在花园吃茶,看江如丹和江如青两人踢毽子。她急匆匆地跑进了园子:“夫人,不好了。”覃氏丢掉手里的瓜子壳,不满地说:“什么事?着急忙慌的。”“夫人,毛姨娘去了。”丫鬟看她拉了脸,小声地说。

“去了?去了就去了呗。去找管家,让他去买一副棺材把人敛了就是了,记着别买太贵的。”覃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眼睛却一直盯着两孩子,尤其是江如青。

丫鬟把覃氏的意思转达给了管家。管家就买了一副薄棺材,把毛南儿草草地下葬了。

等把毛南儿给葬了,覃氏看着江如青觉得有些碍眼了。她寻思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好了。可又怕江密那里不好交代,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万无一失的办法,反倒自己却生了病。

这期间,江如青衣不解带地守在她的床前,比亲女儿江如丹都尽心。覃氏看在眼里,想杀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等覃氏病好了,她把江如青身边的小丫鬟叫了过来:“二小姐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二小姐最近都在佛堂里抄佛经替夫人祈福。”小丫鬟回道。

覃氏惊讶:“哦?她在佛堂抄经文?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毛姨娘?”

小丫鬟想了想,说:“没有。”

“毛姨娘没了,我又很忙,很多事情顾及不到。你如果发现二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来告诉我,知道吗?”覃氏哄骗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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