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知道六翼鹊不可能落到她的手中,毕竟那么多元婴大能虎视眈眈。她本来想着坐山观虎斗,最好他们打斗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沈元薇打死。
可是这个奸诈的丫头居然当众说出这种话来,若是今天真让她死了,沈家确实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到那时候,她还有什么脸办望月宴,还不被那群刁妇笑死。举办望月宴可是最值得炫耀的事情,可不能让这么个臭丫头毁了。
看来今天只能暂不取她性命,王夫人瞥了她一眼,说道:“你那么怕死就滚一边儿去。六翼鹊可不是你能碰的。放眼渭城也只有我父亲有资格拥有它。”
王宗天审视着元薇,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说:“确实,以你的修为,就算契约了六翼鹊,也会被人杀掉抹除契约印记。”
六翼鹊难道你们就能碰吗,你们就能够随便抢夺别人的妖兽。好吧,你们能,你们实力强,你们都霸气凌云,你们抢人东西很有理。
元薇为了保全自己,不逞口舌之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存在道德制约和谴责,在这种时候乱说话无异于自取灭亡。为了活命,她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站着不说话。
王宗天的眼中只有六翼鹊,听到女儿已经自动将六翼鹊划为他的所属物十分高兴。
他往六翼鹊走去,走得很稳,很慢,假装不在意,但是他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贪念。
还未等到他走到鹊儿的跟前,城主刘自思闪身,挡在王宗天的面前。
刘自思皮笑肉不笑地说:“阁下何意?”
王宗天同样皮笑肉不笑地说:“城主又是何意?这是我女儿家,我做什么,似乎不需要向您解释。”
刘自思说:“你女儿家也在渭城之中,在我的城里,我当然可以管,可以问。”
“你……”王宗天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善了,目露凶光,“城主,请慎言,您的意思是要插手渭城所有家族的内部事务,那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哼……”刘自思咧嘴,“你的外孙女就要给我作妾了,也不算外人,再过几天便是亲家了。我到我妾氏的家族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元薇一听,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炼制食异丸,试着给鹊儿解毒,几乎忘记王夫人做的恶心的事情。
给他做小妾,哼,做梦!
元薇打量着这个恶心的老头,虽说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老,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但是,老头就是老头,再怎么伪装都是老头。
因为实力有限,元薇只能暂时装聋作哑,暗暗咬牙,如果意念能杀人,王艳琴和刘自思已经死了很多遍。
王宗天有外孙也有外孙女,只是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外孙女,这个女孩子的母亲可不姓王。今日是非常时期,他并不纠正。
王宗天面对城主毫不退让,冷笑道:“刘城主你这话就不妥了。就算她已经是你的妾,你也没理由抢她娘家的东西。这也未免太可笑了。”
刘自思面不改色心不跳,“没什么不可以。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而且,她的姑姑是我的媳妇,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拿自家的东西没什么不可以。”
王宗天抬手道:“她的东西是你的,没有错,但是,六翼鹊不是她的东西,是沈家的东西和她无关,也和你无关。女婿可不能随便拿岳丈的东西。”
“阁下此言差矣,刚刚她还说这是她从兽森带回来的,六翼鹊自然是她的东西,所以六翼鹊属于我。”刘自思恬不知耻地说。
元薇真的很想拿鞋底踩刘自思的大脸,真想破口大骂这个老家伙。
但是,今天王宗天在,他对六翼鹊志在必得,根本不需要元薇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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