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识这玉?”曦晨见她迟疑,一面问着,一面退至一边自己解了腰带褪衣。
熙雯听了回过神来,试探地说道:“姑娘不必着急,只需知道姑娘父母名讳,我们将军着人一查便知姑娘家的府邸在何处,到时自可与家人团圆。”
曦晨正犹豫该说不该说,熙雯见她迟疑,心下了然便说道:“姑娘不方便说,便算了。”
曦晨有些尴尬,别人这样热情关心,自己还有所隐瞒,便径直回道:“父亲姓吴。”
“可是吴相府上?”
“嗯。”
曦晨想到大伯今日也来了花间堂赴宴,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便问道:“今日花间堂宴客,不知道散了没有?”
“才散了,现在正打扫呢。”熙雯刚说完才想到曦晨问这话的意思,又回道:“听说吴相长子……就是姑娘大伯也来赴宴了,不过现在应该是回去了,但是姑娘也别急,待会儿遣人去府上送信,自会有人来接姑娘的。”
“嗯。”听她这样说,曦晨也就放心了,不需要自己费心去找人,还得担心被人骗。
沐浴更衣完束好腰带,曦晨坐在梳妆台前,任熙雯给她篦头发,忽听外头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熙雯开了门,见秦子蘅端了碗进来向曦晨道:“赶紧把药喝了吧,别着凉了。”
曦晨接过碗来,看着那黑色的药汁发愁,熙雯便劝道:“姑娘喝了药便不会着凉了,不然到时只怕药更苦呢。”
听她这样说,曦晨也只好捧着碗一饮而尽。
熙雯又缓缓说道:“我让店家给姑娘准备了些饭菜糕点,待会儿小二送上来,姑娘若还想吃些什么直接同我说便是了,不必拘谨。”
说完,她又转身向秦子蘅道:“公子也赶紧沐浴更衣吧,疲累了这一日,又流了汗仔细染了风寒。”
“嗯。曦晨妹妹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人帮你找到家人,你莫担心。”
说完他便去了隔壁房间,熙雯一边收拾张罗一边问道:“公子的玉可还在身上?”
“嗯,在呢。怎么了?”见她忽然问这玉佩,秦子蘅疑惑地问。
“我不过多问一句罢了,这玉佩可不能弄丢了。”
熙雯过来帮他褪衣,果然见了那玉佩,心下想了想便明了了。
这玉佩原是一对儿,当日皇上做主将相国大人的孙女儿与小公子订了亲,这玉佩便是一人一个的,想必这姑娘就是那相国次子吴靖的女儿了。
“方才公子一个人去了哪里,那位姑娘怎么浑身湿透,像是落水了?”熙雯忍不住问道。
“是啊,幸好是碰见了我,不然怕是没救了。”秦子蘅淡淡说道。
“什么……”熙雯心惊胆颤,今晚出了这么多事,她脆弱的小心脏可承受不起了,当下便不再多问。
只在心里想着,未婚男女私下见面本是有违礼制的,传出去对女孩儿家名声不好。那位姑娘的身份暂且不能告诉他,万一再生出什么事来,不仅将军、公主会怪罪,还有相国大人和当今圣上呢,稍有不慎便是掉脑袋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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