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路维特和塞纳克是欧洲人,但是他们对多德斯的做法也很是不屑。路维特看着多德斯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多德斯在想什么,他说道:“欺骗并不是最好的商业手段!”
夏远很生气,但是暂时自己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多德斯,于是他严厉地说道:“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会当做海盗一样被吊死在码头的最高处!”
“这是误会~~完全是误会,我也是受害者,我被该死的西班牙人欺骗了!”多德斯找了个并不高明的借口。
“你的家族是葡萄牙皇家兵工厂的工程师,会分不清步枪和卡宾枪吗?”夏远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他
多德斯无言以对,“我象上帝发誓,我是受了小人蛊惑和魔鬼的引诱,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最好是这样~这些卡宾枪就当做是道歉的礼物,我收下了!”夏远一挥手,立刻有一批工夫上前将装有四百支卡宾枪的木箱抬起来就走
“这~这~这~”多德斯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里的事情刚处理完,那边汤迪亚神父就找到夏远来提抗议,“亚德路,我要向你提出抗议!”
夏远只觉得头大,“神父,你要抗议什么事情?”
汤迪亚一本正经地说道:“孙和钱对我和伯那格神父采取了不公平的对待,现在学校里的学生都在学习他们的课程。”
“有这样的事?”夏远暗叹你们就不能让我清松点吗?于是夏远马不停蹄地和汤迪亚赶到教会学校。仔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打听,夏远愈加头大
原来日照卫的军民文盲率极高,就是军官之中,能分清楚“鲁”和“鱼”的人也屈指可数。他们中文字都认不全,怎么学得了汤迪亚和伯那格的西学?于是钱文宇找来孙和鼎帮忙,先教卫所中的人识字。看来培养西学人才的计划要放慢了,汤迪亚和伯那格只能先以教授神学为主。
回家之后,父亲夏前进便找到夏远,“儿啊,这次打仗死伤不少,我看今年的年关要大事操办一下,冲冲这悲戚。”
“全听父亲的!”夏远笑着从背后拿出一个坛子,“这是济州府最有名的酒楼佳酿,过年了,儿就那这坛佳酿孝敬父亲!”
一听说有好酒,夏前进眼睛发亮,日照卫地处海边,气候潮湿,这里的人都好以饮酒驱寒,所以人人嗜酒如命。只是以前穷得叮当响,买不起酒喝,如今有钱了,夏前进每天都是几两小酒,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夏刘氏笑道:“儿啊,你爹年纪不小了,酒该少喝,你还孝敬他酒做甚?”
夏远又笑着从门外取来一匹绸缎和一个小盒子,双手奉到母亲面前,“娘,这是济州最有名的绸缎庄的绸缎!”说着又打开小锦盒,“这是一幅镯子、发钗、耳环~”
夏刘氏见儿子如此孝顺,也是满心欢喜,“这孩子,有钱了也不能这么花,你娘这么大年纪了,还穿的这么艳的绸缎衣服?还戴着首饰?”说着夏刘氏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好,“娘替你存着,将来娶媳妇用!”
说道娶媳妇,夏前进也点头道:“是啊,你都二十的人,是该取房媳妇了。”说着夏前进从炕上下来,穿好鞋子就要朝外走
“他爹,哪儿去啊?”夏刘氏忙问
“我去找柳媒婆~”夏前进扭头答道
“瞧你个笨牛似地,大过年的还能空手去?”夏刘氏笑骂道
“对对对~~”夏前进摸着头傻笑了几声,回到炕边的一个小柜子里抓了点碎银子才出门
夏刘氏又拉着夏远说道:“儿啊,其实早有几个媒婆来给你说媒了,这~~”
夏刘氏刚要细说,就听外面许多大喊:“大人,济州府来人了,要见你呢!”
夏远如获大赦,赶紧起身道:“娘,回头再说。我有公务~~公务~~”
“哎~哎~”夏刘氏又不好强拉,只能笑着摇头叹了口气,“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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