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管看着那假死女子气息全无,伸手探脉搏无跳动,左袖一翻探出一枚绣花金针刺入假死女子的身体内,不见任何反应,不疑有他:”好,我在派人来取尸首。”
不一会,奴仆将假死女子与六扇门贾中堂的尸体一并抬走。
“你必须立刻到唐家堡外。”唐词藻向鸩羽说道。
“为何?”鸩羽躺在圆桌之上撑起身子问道。
“你莫要忘了那假死药并非真的假死,其实是一种缓慢致死之毒,不吃解药,可是会真的一命呜呼。”唐词藻将一个瓷瓶扔给鸩羽:”你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将丹药给那女子服下。”
“你的伤应该已经不碍事了。”唐词藻看着鸩羽的手此刻已经能接住掷来的瓷瓶。
鸩羽用力捏紧拳头,合握無礙,伤势虽未全愈,但是的确已经不再产生剧痛了,自己的身体已不能用常识来看待。
”去找华梧别,你混入他药王庄的马车队就能出去了。”唐词藻道。
鸩羽思索非唐姓者要进出唐家堡手续非常困难,唯一能快速通过关卡的确非唐门盟友华梧别的药材车队不可。
鸩羽闯入唐家客房内,只有数名奴仆在刷洗打斗遗留的血迹。
“华梧别呢?”鸩羽见客房人去楼空问道。
“应该在马厩中。”奴仆低头擦地应付道。
鸩羽到马厩中,华梧别正刷着马背。马厩特有的乾草与马粪的混合味道充斥,唐家堡的马厩养着数百匹骏马,这在四川甚少草粮之地极为罕见。
鸩羽躬身正要拜见行礼,华梧别一看见鸩羽便道:”鸩羽,你来的正好,我正在为人手不足而发愁呢。我正需要你来帮我个忙。”
“什麽?”鸩羽说不出的诧异。
“你昨晚不也看到了,我的镖师有六名是刺客,你说我要怎麽办。”华梧别道。
“所以你要找六个人代替做为你的镖师?”鸩羽道
“不,我带了十辆车,至少需要十个人。”华梧别道。
“为何会需要十人作为填补?”鸩羽道。
“因为唐总管把我的人都抓去拷问了。”华梧别道。
“发生何事?”鸩羽问道。
“连坐并罚,唐总管怀疑剩馀车夫之中仍有奸细接应,便抓去拷问。但现在愁的反而是我,拿这十辆马车没辙。鸩羽帮我去找齐十人做为车夫,明日启程。”华梧别双手一摊,神色无耐。
“明日?”鸩羽吃惊失声,自己必须要在十二个时辰内将解药让假死女子服下,有可能会超出预期时间。
“怎麽了?”华梧别大奇,不知为何鸩羽如此慌张。
“何不今日启程?”鸩羽问道。
“现在是午时,今日启程,连四川都出不了,平白多耽搁了一天路程。”华梧别道。
鸩羽抱拳称是,暗想明天这解药必须尽快让那女子服用,否则这假死变成真死了。
鸩羽报明唐总管华梧别需要唐家协助时,只见他大袖一挥,将事全交给鸩羽处理,丝毫不将药王庄调配人手之事放在眼里,只在思索为何唐家堡屡次遭人入侵与应对方法。
鸩羽未料此番出唐家堡居然如此顺遂,但十二时辰,明日必须与时间赛跑。
中午,太阳正烈,鸩羽回到奴仆庭院,却发现一个熟悉的倩影在烈日下伫立。
“钩吻,你怎麽会在这。”鸩羽看着娇小玲珑的钩吻,汗流浃背,发丝湿润紧贴着肌肤,原本如羊脂白皙般的脸颊,此时泛带红晕,更惹人怜惜。
“我才不是因为关心你的伤势才来这的。”钩吻明亮大眼上下瞧着鸩羽的伤势。
“如果是伤势了话,已无大碍罗。”鸩羽拉起衣袖。钩吻一看,自己亲自缝线处的肌肉组织已经开始结痂愈合。
“我才不是因为你,才在这等两个时辰呢。”钩吻扭头。
“我要随药王庄的车队出去了。你有何重要之事要跟我说。”鸩羽问道。
“啊……你要走!那没事了。”钩吻低头不语,眼睫垂下。
“你来,应该有什麽要紧的事才对。”鸩羽搔头不解。
“我被选上了。”钩吻抬起头忽道。
“选上什麽?”鸩羽更为不解。
“唐门杀手。”钩吻说道。
“杀手?”鸩羽道。
“有鉴於近日朝廷可能会对唐门下手,唐总管向唐门宗主请示增加唐门的杀手卫队,从有资质的奴仆之中挑选。”钩吻道。
“将奴仆训练成杀手!”鸩羽吃惊。
钩吻顿了一顿:”我原本就是训练来服侍男人的,琴舞歌赋对於做为杀手有增无减,而我也想替我的姐妹们报仇雪恨。”
钩吻双眼坚毅不拔,已立下决心。
唐门原本立下规矩不可利用侍从杀人,如今又重回原点大张旗鼓,收拢奴仆做为对外的杀手,鸩羽思索刺杀唐识君的难度增加了。
“所以你来便是为了告诉我此事。”鸩羽苦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