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和动作,仰着头询问着,“今天他们有来提审我们吗?”
贺兰毅起身,背着手随意地漫步着,“没有,如果这事真的同官府有关,现在他们肯定忙不过来,或者说是在观察局势。毕竟你把人家的坟都给毁了,但凭一人之力把坟毁掉这事的确很难令人确信,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干这事的是你这只鬼,又怎么可能有时间来管我们两人的死活?”
阿弗恍然大悟,“以静制动,他们是用咱们两个来钓鱼啰?他们以为我们背后还有大靠山,现在不选择动我们,是为了勾出我们背后的那人。”
贺兰毅愉悦地点头,目露赞赏,扬唇道:“不过,等久了心情却会越焦急越压抑,慌不择路,他们会选择先下手为强,或许明日,他们苦等不到任何结果忽然蜂拥而至了也说不定。”
阿弗撇嘴,还要等明日才能判刑啊!
“对于你而言,殴打官差,关你个十天半月再来一顿劳教就好了。至于我,我是逃犯,却没明确地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逃犯,犯了何罪。你说,我会不会就是下一个林诩?给我随便安一个罪名,让我继续承担那个骂名,最后判了游街斩首?”
阿弗蹙眉看他,目露疑惑。
贺兰毅失笑,“你还怕了?”
“我是不怕,但我怕徐才怕啊!我用他的身体犯罪杀人毁坟,现在还把他整进监狱里,你看他到现在还没没醒呢!估计是被吓着了。”
阿弗指着地面昏睡的那人,满腹狐疑,亦是满腹担忧,他们从开始到现在说了那么多话,也没有故意遮蔽或者低声说话,可徐才到现在还能安然入睡,简直是老僧入定了吧!
看到她眼底似有担忧之色,贺兰毅嘴角不禁一勾,扬唇,“或许,是你把人给玩坏了也说不定。”
阿弗头皮发麻,哑然无声,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毕竟这样的事的确不止一次两次,被她碰上的非死即伤,她以后还是克制着控制自己好了。
抬眼看了看天色,听着外边更鼓抨击声和更夫的高喝,想来是丑时快要到了。
想起了牢狱另一端的那人,阿弗嗳气叹息甩袖欲走,临走之前回头对他道:“我先去看看林诩,等一下再回来坐牢。”
贺兰毅在她身后怔住脚步,眼睛微眯着看着她将那糖葫芦全部拿走,竟然还真是不打算留给他一星半点,不由地锁紧眉头,冷声道:“把那东西拿过来。”
阿弗顿住,顺着他的视线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装糖葫芦的油纸包,疑惑道:“你不是不要吗?改主意了?”
贺兰毅哑了哑声,收回手。自己向来说一不二,今日是怎么了?总是被她这般用激将法给将住,于是依旧嘴硬,“......既然你说要给林诩就全部给他吧!我一点也不稀罕。”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她手上抱着的东西,刚才没太注意,此刻明晃晃地荡漾在他面前,若是看不到也就奇了。
他半眯着眼看她,满腹狐疑地说道:“我指的东西不是糖葫芦,是......那对红蜡烛,你买那个做什么?”
贺兰毅眯眼瞧着那对手臂粗壮的红蜡烛,怎么就那么刺眼呢?
想起蜡烛一事,阿弗坏笑道:“成亲啊!”
她把那对蜡烛拿在手上耍了耍,“你不觉得这很像成亲用的龙凤喜烛吗?很喜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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