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珏却是被那一声小冤家酸的浑身一颤,劼褚到底是劼褚,失了忆还是改不了这阴人的臭毛病。
安珏愤恨的瞪着聂优优,不情不愿的与柳廷一擦肩而过,跟着安老将军回了去,安珏家风甚严,以前便三五不是的要听一场旷日持久的训诫,与劼褚出去鬼混也是屡屡被关祠堂,偏偏他就是个屡教不改的性子,越是训诫越是跑的欢,无奈安老将军将他扔进了京司镇守军,更是和了他的意,没多久劼褚也进去了,两个人翻了天!领着军中一帮子纨绔公子哥,整日里胡吃海喝。
好在这两人军事兵法学的都通透,蹇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计较,偶尔也会被拉去一同喝些。
若说安珏在这天下还有怕的人,无非就是安老将军和自己的母亲。此时被安老将军捉着后衣领提溜着走,十分不乐意又不敢反抗,龇牙咧嘴的冲着聂优优无声怒骂。
柳廷一愣怔的站在一旁,见一个怒气冲天,扭着脖子瞪眼,一个撑着脑袋,邪魅傲然的奸笑。这明明是个月下秋高,雅兴意浓的景致,多么宁静,多么韵味十足,偏偏让这两人活脱脱的整成一出闹剧,柳廷一皱眉上前躬身请安。
聂优优轻笑:“做的好,柳爱卿,你可以回去了,朕没什么事情。”
柳廷一欣然听命,转身就往回走,他不会喝酒,此时巴不得早早离去,既然没他什么事情,这个点也是该睡觉了。
聂优优歉然的看了眼文清,命人将几个晕乎乎的人送回去,一阵风儿挂过,几片枯叶纷飞,他与文清对坐。
“说好要陪你的,竟让安珏搅了。”
文清起身挪了位置,坐的近了些,桌上被安珏的一壶酒浇的狼藉,他有些担忧的抚了抚聂优优的面颊,“皇上喝了不少,可会难受?”
聂优优摇头,若是平日里这么些酒早该倒地不起,今日只是有些醺然,他猜测是劼褚的酒量好,不易喝醉的体制,遂也没了顾忌,随手拿起桌上的杯盏灌了一口,他已经喜欢上这浓香的味道,竟也有些意犹未尽之觉。
这感觉就好似魏西。
一旦沾染上,若不将自己伤个体无完肤,如何都觉不够,不够浓烈,不够彻底,不够......
文清:“.......”
“怎么了,为何拿这种眼神看朕。”
文清道:“皇上定然是想起魏大人了,您每次想到他都是这副既悲又喜的样子。”
聂优优挑眉:“喜吗?哪里来的喜?”
文清听了这话,心上悲哀心疼,怪异的感受蔓延,他起身绕到聂优优身后,轻轻抱住了聂优优,口中酒香飘散,轻吐气息在对方的耳畔,“皇上何不让自己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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