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萧太后对外人印像是沉稳果敢,不让须眉,但到底还是个女人,在曾经的情人面前却是如小女儿一般,以乳名自称。
俏寡妇如今刚刚过而立,正是女人中最为成熟的黄金时期,她脸若桃花,已经生育了身体丰满却不臃肿,这一下妩媚的嗔怨把个韩德让迷的神魂颠倒。
他也不再放肆,从地上起来大赤赤的往靠椅上一坐,一只咸猪手却是挽在萧太后的腰上,着力一拉,将年轻寡妇太后拉到怀里,抱坐在自己腿上,“嘿嘿”一笑道:“太后,古人有柄烛夜谈,同塌而眠,你我君臣正应效仿古人,同坐而谈。”
美艳太后的身体只有天下至尊才曾经染指,如今却被一汉人大吃豆腐,这辽景宗也算是一带英主,没想到死后,这棺材板却是绿油油的,若地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坟地里冲出来。
那萧绰只是略微挣扎了几下,见无果也就仍由他为之,白了他一眼,伸出那芊芊玉手从案桌上拿过一个奏折。
“德让,这是在宋境内的细作刚刚送回来的谍报,你看看吧。”
韩德让接过奏折,打开迅速的扫了一阵,逐渐眉头皱起形成一个川字:“西北的李继迁作乱,宋帝派吴永望,王铣率大军讨伐,不对啊,这李继迁不过是个小患,南朝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萧太后选了个舒适的地方靠在韩德让怀里,见他自语,微微一笑又拿过一分奏折:“你再看看这分谍报。”
韩德让马上起读,一会儿后惊讶道:“李继迁居然破了银州(今陕西鱼河对面的党岔),我还真是小看了党项人,这曹光实也是南朝大将,怎么就被这李继迁给骗了,损兵折将不说,还丢了自己的性命,真是晚节不保。”
萧太后早已经料到这韩德让会惊讶,说道:“德让,你没把这李继迁放在眼里,这大宋当然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高梁河一役后我朝屡次犯他宋境,宋在我边境布重兵防御,在西北必然就薄弱,不久前细作曾经就上报,这曹光实拿获了李继迁老母,宋帝想要降伏李继迁,让曹光实不可杀其母,此人抓住这点,假意降宋,却在葭芦川设伏。”
这萧太后再拿过一分奏章递给韩德让接着道:“曹光实受宋帝强令,去和李继迁议谈,却也是死的冤枉。”
宋初能影响周边的只有宋辽这两个庞大帝国,李继迁这样的游牧部落都不被南北对抗帝国重视,萧太后她虽然是个女人,却对这大事人心了如指掌。
韩德让大悟,摇头道:“汉人江山地多人广,人才辈出,如今这南朝宋帝虽有雄心,却是志大才梳之辈,根本无法和宋朝开国太祖相比,若这宋太祖未死,高梁河之战还真是输赢难定,只可惜我晚生了20年,否则当要好好会会这赵匡胤。”
萧太后笑道:“你啊争强好盛,这宋太祖固然英主,但已做了古,你是当世英豪,又何必与一个死人斗气。休哥上密折进言,吴永望乃宋之虎将,如今宋境西北作乱,有谴大将往平乱,北防必然疏漏,正是我大辽南下的好时机,德让你怎么看?”
“太后是在考我吗?”韩德让戏谑道:“你的心里早有所谋,又何必诓我。”
这韩德让和这萧太后互为知己,景宗在时就眉来眼去,景宗死后,这韩德让是辽国的大将,握有兵权。
正好他们是老情人,正好旧情复燃,她私下对韩德让说:“我曾许配给你,愿谐旧好,而当国的幼主,也就是你的儿子了。”
后萧太后派人秘密毒杀韩德让的妻子,而韩德让一点悲伤也没有,无所顾忌的出入宫闱助寡妇母子理政,和萧后吃同桌、坐同席,只不过辽国的诸王亲室还在,还不敢明目张胆亲热。
两人可谓是知根知底,这萧后一问,这韩德让就猜道这个厉害的女人已经有了打算。
果然萧后对他也不隐瞒,坦言道:“如今国家这些豪强宗王仍然在,内患未除,社稷不稳,人心未定,和宋开战不是明智之举。”
韩德让轻轻点头,接着道:“不错,非但现在不行,即使剪除了这些族属,我朝国力仍然不及南朝,虽然高梁一役我大辽获得大胜,但是南朝根本未伤,当今宋帝北伐之意未断,数年来,宋朝廷积蓄钱粮,打造兵器战具,训练士卒,边关各地严阵以待,若我们一旦有个疏忽,宋朝大军还会卷土重来。”
萧后听韩德让分析句句在理,不由的目现焦虑:“这正是我所忧,今夜斜轸行动,关乎我大辽国运,我母子生死事小,葬送了太祖皇帝开创的基业,就是大辽千古罪人,就于地下叫我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韩德让见这萧后提起景宗耶律贤,心中犯酸,他都死了,你在危难时候还想起他,我一个大活人,给你出谋划策,你却还不相信,这心里不是没我吗。
但他不敢说出自己不满,有心抖抖威风取代景宗在萧后心里地位,让她依靠自己。
于是握住萧后的手深情:“燕燕不要忧虑,只要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们母子;斜轸为人稳重,今夜必定成功,南面有休哥坐镇,燕云之地无忧,待大权得握,内修明治,外修甲兵,非但能保全社稷,若南朝有变,入主中原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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