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平整出来之后,唐溪东便让所有人暂时停下深挖树桩的工作,接着举全寨之力,沿着南北两山交界处开始,砌筑城墙。
准备把整个场地圈起来。
除了官道边,所有的围墙全部搞四米,不设走道,只是一堵宽一米左右的石墙而已。
毕竟没有人会爬山涉水的从连绵不绝的深山打过来。
整个两端城墙全部用乱石堆砌,只是起到防止野生动物进入的目的。
而官道边的十里多地段,则像对面落梁山山脚的城墙那般。
高四丈上顶宽一丈的砖石结合城墙。
为了缩小城墙的长度,唐溪东让整段城墙向深处缩了近半里,于是加上官道,两边城墙前便留下一片开阔的空地。
城墙上开北南两口做城门,中段正对落梁山山脚城墙的地方,做一拱石桥。
三日时间,将两道围墙做起,四日时间将城墙砌筑一半。
整个场地算是被圈了起来。
城墙整体被砌筑一半之后。
山上的砖块已经供应不上。
唐溪东不得不放慢速度,分出一多半人,继续在围起来的场子里,开挖剩下的树桩,同时沿着小溪两边开挖一道道沟渠,引流入田。
望着眼前开阔的场地,唐溪东已经能够想象到等到大棚盖起来之后的场景。
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自豪感,这都是自己一手规划设计的,可以养活数万人的广阔天地。
后世有一首叫《断章》的诗这般写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此刻站在半成的城墙上眺望天地的唐溪东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落梁山山顶也正有几个人正在注视着天地间渺小的他。
天地是他的风景,而他是别人的风景。
落梁山山顶。
柳莲清陪在韩爌身边,身后跟着几个人。
努力眺望着山下的那个渺小的书生,还有书生眼前那片广阔的土地,韩爌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对于眼前这个一手经办小小山寨壮大的书生,心怀复杂的情绪。心中惜才,但对方却是大明国的一个山匪,心中敬佩,但对方的年纪却让他这个即将入土的人怀疑自己大半生活在了狗身上。
越是乱世,越能感受到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力量。
那股能翻天覆地的能量。
“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眼前的山寨在短短数月前,还是莲清你口中的那个穷困潦倒连一千人都养活不起的小地方!”韩爌收起心中的复杂,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
“别说韩爷爷你不相信,即便是我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此刻也是像做梦一般。”柳莲清痴痴看着山下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一老一小两人,竟然在唐溪东忙碌的这段日子里,关系已是如此亲近!
想想依着柳莲清清冷的性子,也颇为难得。
“可惜,不为我大明所用啊,如此治世大才,不能困顿于这小小山寨啊!”韩爌低声自语,声音也只有自己才能听到,此刻心中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他韩爌这一次要徇私一次,将眼前的良才推到风雨飘摇的大明朝堂,拯救国运于危难间!
柳莲清不曾听见,否则怕是要脸色瞬变。
她如今已不敢想象,山寨若是没了唐溪东,那树倒猢狲散的场景。
唐溪东不知道身后山顶上发生的这一切,即便是知道,怕也空不出时间搭理,摆在他面前的事情还有很多。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