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嗲嗲变成了一颗石头,年老发福的周媒婆变成了妙龄女子找上门来,也很快变成了一颗石头。
孙嗲嗲和周媒婆说过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这小镇上的古怪跟他们又有着怎样密不可分的关系?
集市上嘈杂的人声令赵一钱慢慢放松下来,一些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在此时纷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莫名其妙扬起的漫天黄沙,蛇一般妖冶的异域女子,长长的驼队,夸张的异域乐队,魔怔的陈好柴,护在他们身前的孙嗲嗲……
他全都想起来了。
赵一钱抬头看着头顶湛蓝而平静的天空,也许这个小镇被什么人布下了结界,而眼前的这片天空也只是结界修饰后的幻象。
可是这又怎样?小镇古不古怪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不,说起来还是跟我有关系的。”赵一钱摸着下巴暗想,“到目前为止这些古怪涉及到我的都是些好事,所以奇怪就奇怪吧,要操心也轮不到我。”
赵一钱想到这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他摊摊手耸耸肩,自言自语道:“岳父也太大惊小怪了,这么点小事何必封我的记忆。”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赵一钱去请人杀了只活鸭子,又拦住上午的那个小贩买了一包栗子,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今晚就做板栗烧鸭给二丫吃吧。
……
“八月廿六,天上下刀子,宜……”
赵一钱写到这就再也写不下去了,他看看窗外,一脸纠结。
人们跟人放狠话的时候总爱说什么“要想我如何如何如何,除非天上下刀子”,现在天上竟然真的下刀子了,是不是这世界上放狠话的人太多,老天爷生气了?
赵一钱错着牙咬着笔杆,他好歹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青年,从小接受的都是无神论教育,竟然接二连三遇到这么多不科学的事。
不过还好自己性情平和,没有跟人放过这样的狠话,否则被人家找上门来兑现承诺岂不是很尴尬?
不过……这样的天气,也没人能出的了门吧……
赵一钱放下笔,走到窗边向外看,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刀片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小院里有几只小鸟的尸体,被刀片血淋淋地钉在地上。
赵一钱忙闭上眼,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头晕和恶心。
孙二丫却比赵一钱兴奋许多,在三间屋子里进进出出的忙活。
赵一钱听她叮叮当当动静越来越来大,不由好奇地去外间查看,这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他只是一个时辰没出卧房罢了,怎么这一会儿功夫门口就堆满了箱笼和盆子,正想问二丫,就见她在东屋的门口往外搬一个大水缸。
“二丫你这是做什么?”赵一钱以为孙二丫吓坏了,赶紧跑过去将她的头按在怀里,“瞧瞧你,都吓成什么样了,不怕不怕啊,夫君在这里。”
二丫把头从赵一钱怀里拔出来,不耐烦地道:“哎呀,没看我正忙着呢嘛,你不帮忙也别耽误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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