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楚楚动人,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易朝华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放缓声音道,理了理自己要说的话,“李长安,我们得把话说清楚。是你在招惹我!”
他指了指她脖颈间雪白的肌肤,李长安伸手将脱下的那件杏花衫子裹在身上,便低下头去,不在说话。
她气极了,这药怎么这般的厉害。等过了今日,她势必要找柳青青算账。不对,今日明明是她坏了柳青青的好事。
守夜的宫女提着灯笼四处寻着,见文渊阁中还有灯光,此处虽不在内宫之内,可李束大人也不至于不离宫,心中好奇,便走了过来。
李长安听见有人过来,像是看就救兵一般就要跑过去敲门。易朝华一把吹灭了灯,正在她要发声之事,一把捂住了她的唇。
那宫女见着门锁着,以为是李大人忘记关灯了,便离开了。
李长安一滑,摔在了地上,易朝华没留神,也摔在了她的身上。他和她贴的这样近,靠的这样近。每一寸都是他的气息和他的温热。李长安要叫那守夜的宫女开门,却被他死死的捂住唇。她掰不动他的手,便一口咬住他的手,他却纹丝不动,只是蹙了蹙眉。
待得脚步声走远了,易朝华才挪来了手,看着手上的牙印,便低头在她肩头轻咬了一口,“李长安,你属狗吗?”
“你咬我做什么?”李长安骂道。
易朝华简单道,“回敬!”
两人摔在地上,地板很硬,她觉得骨头都要碎了。她挣扎着起来,因灯熄灭了看不见,便推搡了一把易朝华,“你为什么不让宫女来开门?”
易朝华一动,似乎听到金属的声音。李长安敏锐的觉得那是什么,她伸出手去摸,正是钥匙。“好啊!你是有钥匙的!”
易朝华一把把钥匙抢过来,笑起来,“若不是你来了,我怎会在这里待上一整晚?”
李长安觉得被戏弄了,恨恨道,“你真是讨厌!”明明是府中嬷嬷和丫鬟们非要哄着她来看看他,可是他却好的很呢!还故意看着她喝下药,如此的失态。
易朝华将她抵在门边,她的衣衫从肩膀滑落,皮肤细腻温暖,满脸的红晕已将满园春色染醉。而他撩人的声音在她耳畔,“皎皎。”
“皎皎。”
李长安已经无力抵抗全身的药性,软软无助的靠在他的怀里。再加上他唤她名字这般温柔的声音。她无助的喘了一口气,连呼吸也不能,快要陷进这泥沼里。她不知道易朝华的声音竟这般好听。
易朝华却忽然神情严肃的问她,“我若此时对你做了什么,你会不会怨我?”
易朝华靠在冰凉凉的墙上,想起两年前,他回京城去见陵王,说好了要明媒正娶,求父王成全他和她。陵王答应了他,他带着满心欢心回漠北去见她。在此之前,他和她一直保守礼仪,他说,他会等到新婚那日再要她。只是他没有等到那一天,就在定北楼结束了所有爱恨。如今时隔两年,他们新婚燕尔的日子里,她的心里却不是他。
李长安看着他忽然如君子一般的神色,定定点头,“你若趁人之危,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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