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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一说解散,我就捂着肚子飞奔向厕所,急促间也没有顾得上班里集合。

幸好厕所不远,只是刚蹲下来,一阵洪流便倾泻而出。

用衣袖蹭了蹭有些狼狈的脸,等大事完全解决了之后,我才慢吞吞的走回宿舍。

“怎么,不舒服?”

班长看到我进去的时候没有怪我没请假,倒是有些关心:“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肚子有点不舒服。”

拼命跑了个五公里的后遗症,现在大腿还有些止不住的打颤,其他人在我上厕所这段时间里面已经互相放松完了,没办法,我只好拿了个凳子,自己给自己放松。

有很多人认为剧烈的运动就是锻炼身体,殊不知适当的放松和科学的训练才是最重要的——像突击性剧烈运动,根本无助于锻炼身体,反而会引发各种疾病。

而适当的放松身体更是重要,在部队里,每次五公里跑之后,回到宿舍每两个人都会结对放松,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捶捶手脚和踩踩背而已,但也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做法,至少要保住了不少人的身体健康,而且也保证了身体的肌肉不会练死,那些练死的肌肉看着强壮,但只适合短途的爆发,根本没办法支撑得住长途奔袭。

而且像隔离时候遇上的拐杖哥,这时候就还在老兵宿舍里面窝着,他的腿之所以会骨折,就是因为长跑之前没有适度的放松——说来可笑,跑步都能把骨头跑折了,但这在我们连队还真不是个例,我入伍的时候还遇见过另一个老兵,他的手就是因为投掷手榴弹之前没有放松好,扔出去的时候太用力,大臂的骨头咔嚓一下就断了。

其余的我没见过的事例更是数不胜数,据班长讲述,他同年兵还有因为抱着枪做战术动作的时候被枪卡断锁骨的。

这些事例有,而且绝对不是恐吓,而我看到的,只是区区一个连队,它就有这么多病号,更不用说整个旅队上千名的步兵了,有时候这种训练之中出现的“战损”,认真统计起来绝对让人惊讶。

而且和有些人误会的当兵的光鲜不同,武警因为长期需要在外面抛头露面,所以他们的待遇要好一些,管理也要比我们松一些(据说有个班长的同年兵退伍之后重新入伍跑去武警那里,天天拿我们这边的经历吹牛逼),而我们这种野战军的角色,说起来好听,其实无论是待遇还是前途,都最差的,因此不少人在下连的时候都会各展神通离开。

不过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嘛:我是国家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拧。说实在话,没有人牺牲的话,这些待遇差的兵种又怎么能够招到人?

更何况你有钱也不一定离开得了,具体请参照矢志特种兵梦想,靠三十万混进革命队伍的郭大龙。

我这边还在捶着大腿,隔壁班的董敏班长就进来了:“李班长,新兵考核的项目下来了。”

“是吗?这么快?”

班长有些诧异:“往年没有这么快吧?”

“今年估计要早一段时间下连,考核的时间自然也要往前推了。”

董敏找了个床铺坐下:“说实在的,李班长,我心里也没多少底,班里的新兵也不是每个都行。”

“船到桥头自然直呗,你怕什么?”

班长笑笑:“我班兵都这样,我都没担心呢。”

班长这句话说的有些违心,以后的日子里,不止一次听他发过牢骚,说带我们这届新兵是“晚节不保”。

不过现在他说的还是有些豁达的:“还有,手榴弹估计过两天也要去了。”

“哟,这么快啊。”

董敏有些惊讶的说道:“那我得回去准备一下了。”

“去吧去吧。”

等董敏出去之后,班长才将眼神转向了我这边:“林,手榴弹投掷要实弹操作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

我有些惊讶的指了指自己鼻子:“我能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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