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鹰和余雀对视一眼,脸色一变,立刻冲出院子,麦穗也连忙跟在后面,往隔壁院子跑去。
余鹰三人赶到的时候,余家大伯家的院门大开着,院子里,一个高瘦的男孩子正死命地抱着一个比他稍矮的男孩子,那个矮一点的男孩子一边挣扎,一边目眦欲裂地瞪着对面院墙边的一个女人,似乎想冲过去打她。
“二哥,三哥,怎么了?”
余雀一进门就叫道,麦穗明白过来,这两个男孩子便是余雀的大堂哥余雕和二堂哥余鹞了。余雀很喜欢自己的这两个堂哥,经常把他们挂在嘴边。
余雕见他们兄妹赶过来,连忙叫道:“余鹰,快过来帮我拉着余鹞,他要和娘拼命!”
什么情况?儿子和老娘拼命?麦穗简直蒙了,这余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余鹰连忙过去帮忙拉着余鹞,余鹞回头对他喝道:“你走开!不要拦着我!我今天就算拼着当个不孝子,也要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余雀知道余鹞的性子急,爱冲动,生怕他真的冲上去和他娘拼命,连忙也过去帮忙拉住他,“三哥,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和她同归于尽,还得赔上自己的一条命,那不是太亏了吗?”说完,她还不忘鄙视地望了对面的宋三娘一眼。
宋三娘此刻头发松散,神色慌张,不过看得出来她的确很有姿色,即使现在已经是徐娘半老,也有几分勾人之态。
余鹰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出言不逊,便出声喝止了她,然后问余雕,“二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余雕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刚从地里回来,就看见余鹞要和娘拼命,连忙来拉住他。出了什么事,还得问余鹞。”
余鹞狠命地瞪着宋三娘,“你这个水性杨花、蛇蝎心肠的女人,平日里不顾我们兄弟俩的名声,在外面乱来就算了,现在还要下毒杀爹,他可是你的丈夫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余雀吓了一跳,“下毒?”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宋三娘连连摆手,“我就是回来的时候,见你爹床头上摆着的一碗药已经冷了,就去热了端给他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喝了药就晕过去了!”
她看了看余雀,突然尖叫道:“是你!一定是你!药是你抓回来的,一定是你抓的药有问题!”
“闭上你的臭嘴,少在这里放屁!”余雀骂道,“我这是从悬壶医馆抓回来的药,怎么会有问题?”
她说完之后,便往屋里冲去。麦穗怕她需要帮忙,连忙也跟在后面进去。
屋里有些昏暗,麦穗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屋里的情形,只见余家大伯果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床头的柜子上还放着一个药碗。
“大伯!大伯!你醒醒!”
余雀吓哭了,使劲推着余大伯,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麦穗连忙上前,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又听了听他的心跳,“他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送他去医馆。”
“对对对!”余雀点点头,连忙爬起来,冲到门口叫道:“二哥、三哥、哥哥,不要管那个女人了,先把大伯送去医馆!等救醒了大伯,我们再回来找她算账!”
余鹞经过这一会儿也稍微冷静了一些,三兄弟把门板卸下来放在院子里,麦穗帮着余雀在门板上铺了被子,然后三兄弟把余家大伯抬到门板上放好。宋三娘自始至终一直缩在院墙边上,根本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余鹞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拿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