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到贵妃的宫里,楚恩柔手里正在拿着绣帕在绣着一方手帕,跟前的侍女带着小太监往屋里走,就看见楚恩回手把绣帕收了起来,不过小太监还是眼尖地看见了手帕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南”字。来不及关心别的,赶忙上前毕恭毕敬地开口道:“娘娘,我这也是按着了我师父的命来请您……”按照大楚的规矩,没有吩咐擅自传唤娘娘可是有罪的,上次也是迫于无奈,这次又来,小太监心里有些害怕。
楚恩柔放下手里的手帕,脸上倒是也没有什么生气的痕迹,只淡淡地问:“可是皇上又出了什么事么?”
小太监听见她问,赶忙捣蒜似的点头,缓缓地说:“娘娘,刚刚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东西都摔了,我们进去看也被骂出来了,看皇上脸色也不是很好,这才着急想请您去看看,皇上就听您的话啊”。
楚恩柔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自从楚北歌和月初他们离开楚京后,楚恩泽的脾气就一直就变得很奇怪,莫名的就会非常烦躁,身边的人上前也都被骂了出来,只有恩柔还能在跟前说上几句,恩柔也赶上过几次,没赶上的就不知道了。上次的事情还是李公公来请恩柔过去的,这次的事情怕是比上次也有过之无不及。
小太监原本以为贵妃娘娘会跟着自己一起去御书房,听她说让自己先回去,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想再说什么却也不好开口,只得尊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你去把水仙姑娘叫来吧,我有些事情想问她”见人走了,恩柔回过头上对身边的额小丫鬟说。自从恩柔被封了贵妃,就一直用“邵静柔”的名字,而水仙也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陪嫁丫头跟在身边伺候,说是为了保护恩柔的安全,但是恩柔自己也知道,就和当初跟着月初一样,说是保护,也不过是换了个方式看着自己罢了。恩柔没有月初那样的好脾气,但凡近身的事情都是自己原来的丫头在做,水仙也就和宫里其他掌事宫女一样。
这边想着,那边水仙就进了门,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奶奶,您叫我?”
恩柔嗯了一声,伸手招他过来身边,然后开口问道:“皇上的事情,我知道你参与的不少,我只问你,皇上现在是打算如何对付安王府?”
这话问的水仙一愣,抬眼看了看恩柔,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就那样盯着自己。想了想还是开口说:“皇上的事情,奴婢也不全知道,之上次听皇上的意思是和西夏联手先攻进沐阳,然后把天险的守军歼灭,让我大军过江,然后逐步逼近安王府”。
“哼”恩柔有些无奈地哼了一声,然后是一阵苦笑。自己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心胸窄了一些,当时为了能让楚北歌死在战场上,都是些极难打下来的仗让他去,没想到这一来二去反倒成全了人家。要说楚北歌那真是在用生死在战场上学的一身本事。再看自己这个弟弟,虽然样貌才识都不逊于楚北歌,但是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把有些事情想得如此简单。但是这打仗可不是小事儿,不仅仅是百姓所受的战争之苦,更有那千千万万的战士。
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跟着身边的小丫头说:“走吧,咱们去看看吧”。
两天的时间,北歌这边的事情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一部分愿意归顺王府的人,也已经被送回了沐阳,剩下的人,北歌留了一部分在风冈驻守,剩下的就全部前往长江的方向。
秦风这边也还算顺利,成功拦截住了西夏的支援部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一直守在和西夏交口的地方,以防万一。
长江天险之地,唯一能提供船只登录的就只有一个叫“遇安”的地方,当地百姓大多都是靠打渔为生,一个小小的官衙也很破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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