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坐在养生堂的雕花木椅上,喝着柳大人的上等香茶,心中一点儿都不平静。
她刚刚已经将发生的事情都和柳大人说过了,小伙计小七的死,总算是告一段落。
但凶手,却很难找到其踪影。
除了知道他叫蔺白,从苗疆而来,以及一手用蛊的好本事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这些根本不足以找打那个人,而且,谁知道他这蔺白的名字是真是假?
再有就是他临走之前给夏言吃的那颗药丸,她倒是没有任何感觉,在将钱易的尸体送到仵作赵乾坤那里的时候,他给她号过脉,并无任何不妥。
再说那五个替他去买风干蝴蝶的人,乔胥已死的事情夏言是亲眼所见,她没想到的是,剩下的四人,也都死了。
而且,每个人家里养蛊的瓮,里面的蛊虫都不翼而飞了。
夏言深觉惊悚,难道那妖孽男人,竟只是利用这几人养蛊而已吗?!
然他已离开,这却是不得而知了。
柳大人手中捧着汤婆子,也将晚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细细说了。
神秘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让查下去了?
而且,夏言总觉得,因为萧与非在场,柳大人还有未尽之言。
难道是因为飞鸟集内牵扯的事情?
夏言叹了口气,这桩案子到现在,虽然是解开了大多数的谜团,可却还有不少令她在意,却不知谜底为何的事情。
“对了大人,钱易的儿子如何了?”
柳大人掸了掸墨红色长袍上沾染的零星灰尘,说道:“他已经没事了,桃红柳绿正陪着他呢。”
“那无边庵?”
夏言想到钱易的娘子,那个挡住无边庵里的看守,温婉秀美的女子。
“本大人派人去过无边庵,除了打斗的痕迹和血迹外,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否能说明,钱易的娘子还活着?
无论怎样,一个孩子一夕之间父母皆亡,也着实可怜了些。
失踪和死亡相对来说,还是前者好一些吧。
“那大人,此案是要如何结案?”
事情已经十分明了,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了。
真正的幕后主使,甚至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
柳大人与林师爷对视了一眼,轻轻说道:“三日后,便有结论了。”
之后,柳大人特批夏言可以回家休息,虽是如此,她的眸子里也含着隐隐的忧色。
萧与非一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将夏言送到家门口之后,便离开了。
夏言想叫住他,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进了家门以后,会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夏言不禁扶额,她家最近的不速之客,也委实多了些。
蔺白旁若无人地坐在前厅的木桌旁,一脸淡然地看着渐渐走近的夏言。
“你……”夏言有些警惕,这人反复无常,她实在有些应付不来。
“我要走了。”
夏言如临大敌,他这是什么意思?
蔺白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竹笛在手中翻出一朵漂亮的花形,开口道:“放心,我暂时不会把你带走。”他特意强调了“暂时”二字。
夏言松了一口气,权当没听见他说的“暂时”。
“我有些急事要回去处理,之后便会来此将你带走。”
她看着那个喝了一口茶,眉头微皱的男人,还是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非要带她走。
但她知道,就算她问,蔺白也是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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