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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此刻的心情,真是仿佛吃了黄莲一般,也就是说,她明天注定走不开了。

本来她还抱有一丝侥幸,这是起意外事件,结果现在柳大人让她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小夏,你再去死者段福居住的临三巷询问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小张,你去写个悬赏告示,说如有人能提供关于临三巷起火致人死亡案子的线索,赏银五十两。眼下临近年关,许多人都回了家乡,这起案子若不速战速决,本大人怕凶手逃脱,逍遥法外。”

夏言和张开低头应“是”,各自忙活去了。

临三巷似乎并未受那场大火的影响,就连张婶儿,在哭完那一场以后也好了不少。

据夏言与其他人交谈得知,张婶儿是个寡妇,相公十五年前便病逝了,她自己一个人将儿子拉扯大,儿子也是争气,在学堂的成绩名列前茅,听说已报名参加春闱考试了。

而张婶儿的脾气,则是咋咋呼呼,点火就着,嘴也有些碎。

她和死者段福,虽然不到结仇的地步,但关系并不算太好。

张婶儿为了儿子高中后能有面子,咬牙将家里翻新了一遍。

但是翻新后,她家便侵占了一部分属于段福家的面积。虽然段福嘴上不说,但是与张婶儿的交往明显少了。

再加上张婶儿那张嘴,添油加醋和其他人一说,反倒成了段福小气了。

是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僵,已经到了见面不说话的地步。

所以,张婶儿所说的,亲眼看到段福放鞭炮,究竟是不是事实,还有待考证。

毕竟以大胤朝的律法,若是段福家失误导致的火灾,那么受灾最严重的人,将有权将原本属于他家的土地据为己有。

而张婶儿,恰好是这起案子受损失仅次于段福家的人。

但,起火的时候,张婶儿有不在场证明,她正在外面和一个邻居吵得不可开交,许多人都看到了。

至于那报案的姚湛,他家里还有个娘子,瘦瘦小小的,与段福家的关系还不错。

两家来往颇多,有什么事情经常互帮互助的,想来是因着如此,那姚湛才会去衙门报案。

而姚湛的为人,倒是比张婶儿要好多了,听说就是个老好人,哪个邻居让帮帮忙,他都不会推辞。

不过前些日子,他闭门不出了一段时间,听他的娘子说,是生了场大病。

若说姚湛是凶手,他在起火的时候,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有许多人说他曾在风记菜场出现。

至于他的娘子,则是在前两天已经回了娘家,这亦是有许多人作证。

与段福交往频繁些的,也就这两家。主要是他和他娘子都太不爱说话了些,所以其他的,也没问出多少来。

这两个人的嫌疑都排除了,那么,现在她只能去查查另一条线索了。

据附近的人说,似乎看到过六记赌坊的打手曾去过段福家敲门,骂骂咧咧的,嘴上十分不干净。

她这一番问话下来,天色倒是越来越晚了。

不过,赌坊之类的地方,夜晚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加活跃。

夏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慢慢往赌场的方向而去。

夜间的阳鸣县,也有它独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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