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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表面上拒绝华府的提亲,暗地里还是派人去打探华南生平日里的作为。华南生起码也算得上女婿候选中的上等。不过,这样的候选人,方季青也不能把留给儿子的家业轻易交与人品不妥之人。

他一边对华南生暗自考察,另一边也没懈怠酒坊招聘酿酒小弟之事。

自那次沈仲层层竞选,轻而易举以压倒群芳之势踏进酒坊后,方老爷便每句话都离不开他。

他还是方季青这么多年见到的第二个技术高超之人。

“酒以陈者为上,愈睐愈妙。暴酒切不可饮,饮必伤人。此为第一。酒戒酸,戒独,戒生,戒狠暴,戒冷;务清,务洁,务中和之气。不苦,不甜,不成,不酸,不辣,是为真正的好酒。昔人有云,清烈为上,苦次之,酸次之,臭又次之,甜斯下矣。又曰:必取五味无一可名者,是酒之难也。……盖苦、甜、成、酸、炼者必不能陈也。如能陈即变而为好酒矣。是故陈之一字,可以作酒之姓矣。”

方季青缕着胡须,满眼欣赏:“不错不错,想不到你不仅饱读诗书,还将饮酒之道烂熟于心。那,老夫问你一个问题:至于从西域进贡的葡萄酒,你有何高见?”

沈仲面不改色:“张骞奉汉武帝之命出使西域,看到‘宛左右以蒲陶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数十岁不败。俗嗜酒,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蒲陶肥饶地。及天马多,外国使来众,则离宫别观旁尽种蒲陶,苜蓿极望’。元代诗人云:数霄酝月清光转,浓腴芳髓蒸霞暖。酒成快泻宫壶香,春风吹冻玻璃光。甘逾瑞露浓欺乳,曲生风味难通谱。由此看来,葡萄酒也可以自然酿酵。”

一旁的刘管家早已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老爷,我们真是选对了人啊!咱们培植了偌大的葡萄园,正需要一个懂酿造的人照管呀。”

“刘管家,你去安排一下他的上工事宜,我去酒窖看一下。”方季青临走时不忘回头再仔细看一眼这个年轻人,心里连连感叹后生可畏。

为了这一天,沈仲足足准备了十年,这下终于踏进了方家酒坊。如此想着,沈仲不觉加快了脚步跟着刘管家进了内室。

“真不巧,怎么这里还能碰到你,看来今天我门前有只乌鸦在叫了。”方晴晴来账房取东西,迎面撞上了沈仲。

沈仲本没想理会,但看到方晴晴一脸怒气,瞬间改了主意,笑着看向她:“方姑娘,实属抱歉。鄙人不才,以后要常常出现在你面前了。”说完,作了个揖便忙去了。

等刘管家和沈仲一走,方晴晴问账房先生:“不是说父亲选拔很严苛吗,怎么这种人还能被选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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