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弦贞瞧着白辞蹙眉看婳兮感到一阵莫名。
白辞与这小帝姬怕是第一次见面吧?啊,不,是第二次见面,但第一次见面小帝姬还是个婴孩,那这般神情究竟是为何?难道有什么是他不知晓的?
“无事。”白辞摇摇头,呷了口茶,茶已经凉了,有些苦涩。但白辞仍旧细细品茗。
“哎呀,不得了,险些忘了时辰。”婳兮突然惊呼一声,随后向白辞作了个揖,“白辞上神,我明日再来品茶,今日就先告辞了。”
今日是小侄儿的百岁宴会,她险些就误了时辰,若被发现了,又得被罚。
“嗯,且去吧。”
白辞望着婳兮的背影出了神,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婳兮离开后,白辞低头把玩着手中玉杯,良久开口说道:“弦贞,九池,你还是离远些吧!”
弦贞摇扇的手顿了一顿,无奈一笑:“我确实不曾走近过。”
说起九池,弦贞便想起他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和那一张妖冶的面皮。
每每闭关出山之时他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眼前,两万年来亘古不变。
分明才登上魔君宝座,有一大堆的杂事要处理却成日的上合虚山叨扰自己。
如此闲不住,还作甚魔君?
只是,因为九池的缘故,这两万年的合虚山的确比往年热闹许多,有了生气。
“你不曾走近,却也不疏远。”白辞的声音突然提高,语气冰冷,“弦贞莫忘了既是魔君野心自然不比以往魔君低上几分,二则,谁知晓他与你来往存着什么诡计?”
白辞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弦贞耳边炸响,面上的笑容全然消逝,面色略微发白,握着玉杯的手指有轻微的颤抖。
是啊,他怎会忘了,既是魔君自然也野心勃勃。四万年前的大战还历历在目,毕菱也因此归于混沌,他怎的这般糊涂,竟与九池这大祸害来往?
九池他……当真是有诡计吗?罢了罢了,当真是糊涂了,就此了断吧!
“是我大意了。”弦贞低着头,紧抿嘴唇,片刻后才如是说道。只这声音已不如早先那般轻快,此时更多的是沉重和一些复杂的情绪。
白辞深深的瞧着,只觉不好,弦贞只怕是对九池有了情感。
“也不怪你,合虚山终日无人踏境,这几十万年确实难熬。只是弦贞须知九池之所以与你来往却是因为合虚山,他若想离开魔界必须经过合虚山,但合虚山有你把守他岂是能轻易经过的,连他都无法,他身后的数万魔兵更别想踏出一步,经过上次大战合虚山千疮百孔封印也不复从前,再经不住任何变故,你当知晓!”
白辞眸光冷冽的扫过弦贞,瞧见弦贞面色越发不好又将周身戾气敛去。
这数十万年弦贞除了他再无其他好友,若那人不是九池他也不至于如此。
九池这人他从未听过,也并非前任魔君之子,九池这个名号于两万年前凭空出现,斩杀囚禁前任魔君的子嗣自己登上王座,这样的人他怎会放心弦贞与他来往?
弦贞听完后沉默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紧抿着的嘴唇和因为用力握着而青筋暴起的手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不愿相信九池真是白辞所说那样,但他却不能不信,他不了解九池,一点也不,尽管他和他相处了两万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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