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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兰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只掩面喝自己的茶。横竖不是她的事,与她无关,何必去惹那道嫌。

“许是我们听岔了,也许那些奴才说的不是陛下与娘娘,瞧我们,竟都不想一想便来叨扰皇后娘娘,真是该死。”余兰下手坐穿着鹅黄衣衫的陈昭媛赔笑道,“还望娘娘恕罪。”

林知白嗤笑一声,这话的真假程度一听便知,也只有她们才想的出这样的话来哄骗她。

若不是有耳目她们岂能知道连她这个皇后都不知道的事?看来以前真是小瞧她们了。她以为白辞不宠幸她们便无须放在心上,可今日她却不这么也想了,这些人她们都不清楚底细,万一是合战的奸细怎么办?加上之前的梦……

林知白觉得有必要抽空好好盘查一下后宫这些女人。

“听岔了?那王昭媛可真要好好掏掏自己的耳朵了。”林知白淡笑着,不咸不淡的开口。

林知白望着陈昭媛的眼睛,目光冰冷刺骨:“这些个嘴碎的真该打发了才是。”

陈昭媛呼吸一滞,艰难的应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宫里可养不起这等人。”

林知白不接话,只淡笑着看她一眼。

心里突地一跳,陈昭媛笑容有些勉强,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心虚。

“对了,我记着王姐姐之前可不就是着了那些个嘴碎的婢女的道吗?”陈昭媛祸水东引。

她嘴里的王姐姐是与她同品阶的王昭媛,只是入宫比她早了月余,便要尊她一声姐姐,陈昭媛为了此事郁闷了好一段时间。

被点名的王昭媛脸色一白,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妹妹不知哪里听来的胡话。”

陈昭媛口中的那件事……

初入宫那年,她初次见到陛下便倾心于他。她终日在知夏宫里等陛下的驾临,然而从严冬等到酷暑,她始终没等到那谪仙般的人的宠幸。

那时她有多期盼就有多失望。后来有个自称陛下宫里的洒扫宫女告诉她陛下今日去御花园赏荷,那时她傻乎乎的,竟然想也不想就去了。

那个宫女果然没有骗她,陛下真的在赏荷。她看着陛下的侧脸心跳加速,竟有些不敢上前。

她鼓足勇气上前,可陛下一点都不记得她,不仅如此,陛下对她冷眼相对,一点也不顾她是个女儿家,任由她落入水中,任由周围奴才看尽她的笑话。

陈昭媛一声嘲讽将王昭媛拉回现实:“是不是胡说姐姐随便拉一个奴婢一问便知,哪里还需要妹妹来胡编乱造?”

“妹妹这话可不在理,议论主子的奴才可没有甜头吃。”王昭媛忽而笑道,“再说了,皇后娘娘管教有方,这宫里哪里还有奴才敢议论主子的?可不得乱棍打死?”

听着王昭媛的话,林知白眉头微扬,这才抬眼看究竟是何种样子的人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林知白微讶,王昭媛是个圆脸的南方美人,弱柳扶风,说起话来吴侬软语,别提多好听了。

可这样看似温婉的人居然说出乱棍打死这种话,丝毫不把奴才当人看,冲这一点,林知白勉强正视王昭媛。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若是还有人单纯的像一杯白水又多愁善感的,可是件怪事。

陈昭媛不屑的笑了笑,轻蔑的昵着王昭媛。

也就只会用皇后来堵别人的口了,她那点破事宫里谁不知?

王昭媛目光阴沉,斜睨了陈昭媛一眼便起身道:“皇后娘娘,嫔妾忽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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