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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上午,和销量统计单一同送到叶昭手里的,是一份名叫《周刊大众》的杂志。

“这本杂志是?”叶昭有点好奇。

“叶昭桑看看吧,上面有你的报道。”办公室的职员佐藤秀行道,不过看他脸上悠闲的表情,里面肯定没写什么不好的东西。

叶昭把杂志放到一边,先拿起了销量排行榜。《虹》虽然是首热门曲,但是跟那种妖孽名曲比还差了不少,所以叶昭也没打着这首歌能大杀特杀一个月的主意。发售第三周时的MS效应让本该自然回落的单曲销量在当周暴涨到四十万,一举晋级百万单曲俱乐部,而到了这周的第四周,效应消退以后,销量也跟着回到了正常的单曲第四周水平,以九万余张的成绩,占据周榜第三名,排在他前面的,则是当周发售的两张新单曲。

看完榜单,叶昭开始看那本周刊杂志。仔细看一下的话,在杂志封面左侧,那名封面女肩膀的位置那里,有一行小小的字:《最强新人叶昭的出道前密话》。

翻开杂志找到那一页,是一则图文并茂的简单报道,大致内容是媒体采访了叶昭少年时代的同学老师之类的人以后整理出来的东西,无非是念书时参加过什么社团、在学校里表现如何之类的东西,还配了一张他国中时同学之间的集体合照,用红圈圈出了他的头像,写报道的人还颇为贴心的在照片旁边写了一行“少年时代就十分引人注目的叶昭桑”。

成名以后,小报杂志挖地三尺寻找TA出道前的东西,是每个艺人都必须经历的一环,甚至可以说你要是不让他们挖一圈,就是还不够红,而素来爱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对此也是喜闻乐见,巴不得连艺人的底裤都扒下来给他们瞧瞧款式。

回顾了一下前身的人生轨迹,唯一称得上是“黑历史”的,也就是跟陪酒女小川美佳那段过往了,虽然叶昭并没有觉得那是件见不得人的事。首先他不是偶像而是歌手,还是创作歌手,用不着卖纯情人设,再者说两人在一起时男未娶女未嫁,也没有牵扯到什么引诱未成年人或者吃软饭之类见不得光的事,只是段正常恋爱而已,说得再离谱点儿,现在又不是后世那种智能时代,不可能留下那种不太能见光的摄影大作。

想清楚了这些,叶昭也就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去了。可是接下来事情的进展,似乎慢慢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前进了起来。

《周刊大众》之后,一本叫《周刊女性》的杂志也跟着登了一篇有关叶昭的报道,这篇报道的内容围绕着叶昭地下乐队时期的种种事迹,简单介绍了一下那支叫恰匹克的乐队,甚至还配了几张据说是俱乐部老板提供的演出照片,上面除了叶昭之外的人都被涂了马赛克。资料介绍之后,跟上的是对俱乐部老板和某位被化名A桑的曾和他一起组过队的成员,两人在采访里传达了同一个信息:“乐队因为完全写不出原创曲,驻场的一年多里一直都靠着翻唱维持演出。”

这篇报道出来以后,敏锐的吃瓜群众很快嗅出了杂志内容的指向性:叶昭既然在乐队时期一首歌都没有写过,现在为什么一口气拿得出这么多好曲子?是他在乐队的时候一直“留了一手”,还是他现在写的歌有问题?

有了《周刊女性》带节奏,几份音乐杂志也跟着掺和了进来,就叶昭的音乐做着似是而非的分析,在这期间,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小杂志也跟进了一些无端猜测式的报道,其内容五花八门,放飞自我的程度不输给《周刊实话》,由于他们本身毫无公信力,也只被当成是在蹭热度,但是有这些小杂志上蹿下跳,叶昭的话题热度也一再攀升。

真正被称为是一记重锤的,是一本名叫《MUSIC LIFE》的音乐杂志。他们倒是没有在报道里就《周刊女性》放出来的信号瞎扯什么代笔论之类的东西,而是直接把炮筒一次性对准了叶昭和他背后的BEING公司,就连文章的标题都是《BEING的“B”是BORROW的“B”?》(BORROW有采用、抄袭的意思)这个恶意满满的题目。

负责这篇文章的是专为《MUSIC LIFE》撰写评论的评论家小林旭,他的文字风格刁钻毒辣,专挑别人痛脚,在这篇文章里也不例外。他没有在一开始就批评叶昭,而是针对BEING的发家史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着力渲染了长户大幸“只要能红模仿也没关系”的经营策略。

“BEING不仅擅长追逐流行,更是在90年代走上了一条自我模仿的路线。他们旗下的歌手大多依靠的都是以织田哲郎为首的作曲家和明石昌夫为首的编曲家,所以他们的音乐风格极为相似,可以说就算两支不同的乐队相互交换曲子来唱,大家也不会觉得怪异。依靠这种自我复制,在第一支BEING歌手走红之后,和他风格相似的其他歌手也会跟着走红,这种做法可谓是把长户大幸社长狡猾功利的经营方针体现的淋漓尽致。”

之后,小林旭笔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叶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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