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良既然摆了鸿门宴,哪有不达目的就收手的道理。
果然,早上莳七刚在餐桌前坐下来,就听见赵廷发皱着眉头说:“我说清儿啊,那个叫程彦笙的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莳七端起桌上的牛奶,小口的抿着,头也不抬的看着桌上的报纸。
“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是同学。”
今天报纸的头条是昨晚九点一个日本人在梨春园被刺杀,那不就是她和宋以良刚离开麽?
“梨春园里死个了日本人?”莳七将报纸推给赵廷发,“身份不低麽?梨春园都被锁起来了!”
“是个少佐,我已经让以良去处理了。”赵廷发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道,“那为何以良昨晚和我说这个叫程彦笙的自称是你男朋友啊。”
就在此时,小蔚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古怪,看了看莳七,又看了看赵廷发,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
“什么事就说,磨磨唧唧的。”赵廷发的脾气最烦别人欲言又止的。
小蔚又看了看莳七,见她没反应,终于说出了口:“司令,小姐,门口有人送来一大捧花,说是给小姐的。”
“谁送的?”
“落款是程彦笙。”
莳七正喝着牛奶,险些被呛到。
这个程彦笙怎么跟个牛皮糖似的,阴魂不散的,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址的?莳七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除了宋以良还能有谁!
“清儿啊,你要是不喜欢以良呢,我就帮你回了,反正你们也没订婚……”赵廷发苦口婆心的说,虽然他宠闺女,可这也不是个事儿啊,清儿都和以良有了口头婚约,却还是朝三暮四,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谁说我不喜欢他了?”莳七笑盈盈的看着自家老爹,她可喜欢死宋以良了,还没打算怎么着呢,他就给她扯过来这么个大麻烦。
莳七想了想,上前拉着赵廷发的手左右摇晃,声音腻腻的撒娇道:“爹,我和那个程彦笙确实之前是男女朋友,可在英国的时候我就和他分手了呀,现在我心里只有以良。”这话说的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那你处理好程彦笙,实在不行,我帮你处理。”
“好,爹,你放心。”莳七接过一旁仆人手中的外套替赵廷发穿上,“以良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想找他谈谈。”
赵廷发点点头:“是该好好谈谈,这样,等他处理完那件日本人的事情,你去找他吧。”
等赵廷发走后,莳七让小蔚派人将花给程彦笙退回去了。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听说宋以良其间跟日本人交涉,忙里忙外怎么也见不到人。
这半个月里,程彦笙跟个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莳七实在是不耐烦和他胡闹,找人恐吓他后,他才不敢明目张胆的送东西。
车子在宋公馆前停下,一个身着淡紫色碎花旗袍的女子款款走下,卓越多姿叫人移不开眼。
“赵小姐。”门童连忙上前扶着她。
莳七没有拒绝,轻轻将手搭在他的小臂上,踩着高跟鞋慢慢上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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