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宁平湖的路上,魏蓁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和小哥哥报备一下,于是让秦琢心和杨秀琴二人在前面的凡了亭稍作休息。
她落后一步,且嘱咐兰叶如何向魏凌告知。
“你和小哥哥说,秦琢心咱们不管她,她虽有些痴气,但毕竟是大家小姐,亲哥哥又在那儿。只是需使人留意着杨秀琴才好,别让她作出什么丢了咱家脸面的事情来。”
兰叶笑道,“姑娘这话里有话,希望二少爷能明白您的意思。”
魏蓁眯着眼睛笑,给了杨秀琴一个更大的舞台,就不信她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过她可以丢自己家的脸面,丢镇国公府的脸面就不行了。
所以要使人“恰到好处”地看着她。
魏蓁嘱咐完兰叶后,前去凡了亭找秦琢心和杨秀琴。
还未到凡了亭,魏蓁就见得庭前,秦琢心和杨秀琴正在和陆询说话,旁边还站着魏凌。
这肯定是小哥哥带陆询去湖边,被她俩撞上了,魏蓁暗想。
正快步上前,却发现杨秀琴好似脚底绊了一下,整个人倒向魏凌的方向。
魏凌习了十三年多的童子功毕竟不是盖的,在杨秀琴刚露出一点要倒的苗头之时,就已经飞快地往旁边窜了一窜。
于是乎,杨秀琴在将将落地的时候改变了方向,倒在了一旁的陆询身上。
陆询毕竟只是一介书生,被突然袭来的杨秀琴撞了个满怀。
魏蓁先是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给惊得愣了愣,接着目光就被地上的一个帕子给吸住了。
那是刚刚从陆询身上被撞掉下来的素面蓝帕子,里面露出了半个金吊坠。
那个金吊坠,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魏蓁却能清清楚楚地知道上面是个小金猪,金猪的肚子上有一个“珠”字。
因为她曾在过去的两年中,时时见到。
一个很久没有炸过,金色已经有些发黑的吊坠,被细绸子牢牢裹住,妥善保存。
那是齐书容的娘亲任姨娘给她留下的,一直放在齐书容贴身的荷包里。
为什么它会在陆询这里,又为什么陆询会随身带着?
复杂的情绪瞬间在魏蓁的心里发酵。
难道......陆询正是那个把上一世的齐书容推进池子里的凶手吗?
又或者,是陆询捡到的?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陆询对她来说,是一个可信赖的兄长,她不想随意怀疑。
但是那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金猪坠子,又让她不得不怀疑。
魏蓁牢牢地盯住陆询,看他神色一如往常,默默把帕子捡起来放进了袖子里。
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出声询问,跟上一世的死因有关,她到底不想打草惊蛇。
有人却在这时出声了。
“陆公子真是对不起,我的脚被绊了一下,还好您扶住了我。害得您的金坠子都掉了,没事吧?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杨秀琴红了半个眼眶,楚楚可怜地看向陆询。
许是没想到会有人直截了当地问他,陆询那双波澜不惊的眉眼动了动。
“姑娘客气了,只是一个纪念品罢了。”短短一句话,显是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杨秀琴的脸白了白,又自然地把脸上的泪收了回去,向着魏凌道:“凌表哥,我脚上有点痛,能不能扶着我走?”
魏凌条件反射地想摆手,旁边秦琢心却冷冷说话了:“既然杨表姐脚伤着了,不如就回点春小筑休息休息吧。”
杨秀琴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闻言道:“谢谢表妹的关心,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可不能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
魏蓁虽是看了一场好戏,心里却压抑着沉沉的黑暗。
就算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可每一世她都还未成熟,一直是一个心底还有些孩子气的吃货。
骤然的穿越,陌生的环境,让她竖起了自己防御的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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