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馨笑逐颜开:“我给她写信,是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总不能一直借住你们的别院,若是留在四路镇讨生计,流言蜚语最能伤人。”
大众认为女孩的贞洁比性命安全更重要。
小茹被强|暴,任她如何无辜无助,仍会有人恶意地认为她不注意个人安危,遇到这种事情是纯属活该。
再有,小茹等三人获救的消息已经在四路镇及附近传开。
另两个女孩的家人悄悄地和东方舞阳留下的人联络,小茹的家人并未出现,身为四路镇当地人的孙健也没听说哪家的姑娘失踪。
仿佛小茹是被施暴者从很远的地方掳来四路镇的,仿佛说话时带有少许四路镇口音的小茹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无父无母,无家无族,在这世间无有一丝牵挂。
沈知微难以想象小茹是怎样的心情,她期盼小茹能开始新的生活,推了推东方舞阳,道:“花家姑姑,我和娘会劝她来靖城散心的。”
“她能来最好,不愿意来,我不强求。”花常馨喝了一口茶,怅然道,“我能做的也就这么点小事了。她答应来,我教她怎么面对那件事;她拒绝我,我便给她安排个去路。”
袁夫子也同情小茹,提出一个建议:“她不介意的话,我能收养她做我的孙女。”
花常馨忍俊不禁,睨着袁夫子:“你还没老,倒是想着当别人的爷爷了。”
袁夫子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小姑娘脸皮薄,叫我义父,大概是叫不出口的。”他比安颖沈家的家主年长二十多岁,听小姑娘喊一声爷爷还是够辈分的。
沈知微试过花家的点心,边听花常馨和东方舞阳、袁夫子等人聊天,边观察湖里嬉戏的锦鲤。
少顷,被派去给罗隐送字的小厮领着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冠出现。
女冠生得挺拔高挑,比身高处在普通值的小厮高了半个头。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秀丽容貌如画,两道浓眉如剑,斜飞入鬓,嘴唇红且薄,给人的感觉不见锋利,反而很温和,平易近人。
这位就是罗隐了。
东方舞阳看不出罗隐的修为,隐隐有种罗隐比自己强的感觉,拉着沈知微起身见礼道:“罗仙子,您好。我是东方舞阳,靖城辖下安颖人士。这是我的女儿沈知微。”
罗隐还礼:“我姓罗,单名隐,乾坤派门下弟子。”她手里拿着沈知微写的云篆,扬了扬说道,“这是你的女儿写的?”
东方舞阳不答,轻轻地拍了一下沈知微的背。
沈知微郑重的对罗隐施礼,抬起脸注视她:“您好,罗先生。我是沈知微,您手中的字是我刚才写的。我来靖城,是想找一位教我讲真言的先生。”
罗隐挑起眉,打量了东方舞阳一眼,坐下来询问沈知微:“你今年几岁?学习云篆多长时间?谁教你写云篆的?你能写多少个云篆?会念吗?”
一连串问题抛出,令人跟不上她的思维,反应慢的也许连她问了多少个问题都答不出。
沈知微道:“我的年龄不重要。自我接触云篆至如今,尚不足一年,教我辨认书写云篆的是我的老师袁先生。除了他,我的母亲偶尔也指点我,不过她经常使用的是神纹而非云篆,只能解答我的部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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