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荷花该谢了……”
静谧中他试探着轻询。
记得那年她也爱泛舟湖中,可惜始终没赶上荷花景色。
那年夏天,他和她还没料到未来会走到一起,所有本该珍惜的时光都用来闹别扭和拯救沔南水灾,却更逃不掉命运的纠缠。
“唔……”
她模糊呢喃一声,也有些惋惜无奈——
去年一起在池边洒下荷花根种,终于没能第一时间盛开在眼前吗?她轻叹。
“想不想吃乐容楼的金秋糕?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嗯……”
她不太想吃,却惦记着暂时寄放在鱼沉歌家的狗腿白狐狸——
从小在雁园捡到这只狐狸就知道不一般,谁知……不一般的地方体现在吃货体质上。
自小养到大独爱糕点,不用担心自己不会养狐狸,那狐狸是否也惦记着金秋糕呢?
鱼沉歌会给它买吗?
百里雁细想片刻觉得——
不大可能……
她恍惚记得忘了交代这狐狸嘴刁得很,只吃糕点一类的美食,又惦记着上辈子作为杀手的掩饰身份当艺人时,节目彩排之余似乎也和沉歌聊起过这件事,记得当时……
鱼沉歌总觉得狐狸该吃肉?
唔……那这几个月来狐狸吃的啥?
她想起狐狸见到肉和菜时那一脸嫌弃的小样儿,和见到糕点时狗腿甩节操的反差,不由轻笑了笑。
她一笑,他也轻轻笑了笑。
因她的开心而开心,不为任何外物牵绕。
“我们也该回去了,”
他轻轻将她揽了揽,低低耳语:
“婚期……快到了呢。”
他有些紧张,不知为何。
许是因她每次提到回去而打着哈哈的态度让他捉摸不定,又或许……
心里隐隐,在担心着什么。
至于那是什么,他不愿意去想。
他只知道,他不在的那五年,是夏侯旋陪在她身边。
也更清楚……她对他的心意,和他对她一样。
他忐忑间低低重复了几遍,恍惚更像是自我催眠,他不肯承认她也可能变心,心却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间渐渐发凉。
半晌,耳边是匀净呼吸声浅浅传来,他小心翼翼偏偏头,这一动似乎惊了她,他不敢再动。
她却轻轻往他怀里拱了拱,洛玄僵了僵,试探着轻唤:
“雁儿?”
她模糊咕哝一声,伸出手轻轻抓住他衣角,全然没有反应。
他无奈轻轻叹息,却不再纠结,努力不惊动到她,悄悄伸出手去取那放在船头的披风,拉下来搭在她身上。
她轻轻动了动,更紧的抓住他衣襟,满是依赖。
他无奈苦笑一声,想起最初那个风吹草动都会惊醒的她对比而今能在怀里酣然安睡的她,知道自己也许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她心里,心也变得柔软,轻轻调整姿势让她更深的依偎。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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