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剑一个,绝不手软,那边却已经陷入了劣势,等宴方将身边的人解决了个七七八八,那边却似乎也已经受伤惨重——
那些人似乎有意留手,此时却又开始犹豫,这局势突然产生了变数,原计划似乎已经不能进行。
就这样一个思考的空挡,已经是谁肃声下命:“不留活口!”
这边也已经陷入了训练有素的攻杀中去,她眼光闪了闪,蹙眉,却铿锵一声,有一柄长剑似乎从人群中,直直飞了出来,落在那发号施令之人的脚边。
那穿着男装的女子,竟然被人击落了长剑。
这一幕,自然落在百里雁眼中。
此时她叹息一声,有心不想去救,本来抱着能救就救,不救就算的想法,却似乎突然想起了刚才问起孟旋时那女子闪烁眼神,等她反应过来,人却已经到了那发号施令之人身侧。
她愣了愣,瞪眼——
妈呀,这算个啥?
那边却已经有大刀当头劈了下来,她自觉身侧全是人无处闪躲,又觉得手上软剑太过轻巧无力招架,下意识一伸手,却有剑直直飞入了手中。
竟然是那男装女子被击落的长剑!
她又愣了愣——
尼玛,内力控物这种玄乎的东西竟然是真的?
却没注意到那女子紧紧盯着那柄剑,愕然一瞬,看了看她。
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宴方将就着手中的剑一挥而上,有那么一瞬间还觉得这柄剑真是非常趁手,恍惚多久以前也曾用过那般熟悉与契合,她抬手而上。
一剑,震开了刀锋。
此时身在局中,她心里却在后知后觉愕然呐喊:妈妈咪呀,她啥时候就这么冲过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望着她一瞬呆滞神情,也颇有些呆滞,却有人早早回过神来大喊一嗓子保护主子!
这一喊,拿着大刀神情狰狞的将军没回神,却把她喊醒了。
她蹙眉愣了愣,眼前那人却已经一刀劈了下来,她侧身一闪,一剑却反手而上翻到了落下来的刀背之上,狠狠一压,将那刀锋压进了泥土之中!
那将军反手就要将那刀锋抽出来,却被刀柄上那丝丝凉气浸得一僵,恍惚看见剑柄上凝了冰霜?
她挥剑而上,他却也反应奇怪一闪松手。
这一闪,便闪出了包围圈外,反而是宴方站在包围圈内,一脸不满,一边嘀咕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抽风了?
此时却也来不及反应,众人只见宴方风一般的冲了进来,此时还呐呐捂着伤口来不及反应,恍惚眼光有细微一闪,似有喜色,随即又反应过来她刚才那还嚷嚷着要旋少主项上人头,又脸色一臭!
此时却也顾不得许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全部卯足了力气冲了上去,留下三四个人始终护着那女子身边,寸步不离!
她翻剑出手,剑光闪闪,人们在剑光中找不到人影。
她灵巧腾挪,身姿柔韧,人们只看得见剑光的挪移,却找不到准确的位置,恍若彩蝶翩飞,人在刀光剑影中飞来挪去,没个定处。
恍惚眼前一花,一愣,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是谁站在那女子身后,横剑而上作势要劈向宴方?却有人脸色一急就要出口阻止!这边来不及惊呼,再一闪,又失去了她的踪迹!
有人怒瞪——
而今宴方怎么看都似友非敌,怎能胡乱出手!
却见宴方已经冲过去一把将那名被唤为将军的男子扑倒,横剑架在他脖颈上,眼光凉凉,露齿森森一笑道:
“让他们停下来。”
那将军却也是个铁血的汉子,眉头一拧,竟然拼着横在颈间的剑就要跃起!
宴方却面无表情将那剑一横,毫不退缩,他颈间已经绽出了浓烈的血花。
她却似乎没注意身后已经有刀光闪现,又有人及时横刀而下——
向宴方空门打开的后背!
她却冷冷一笑,哪里看不出那男子的意图,刀锋逼近,看也不看身后,嘲讽道:
“你以为我是没见过血的?能吓着谁?”
那男子看见她身后的大刀脸色一喜,却未来得及完全笑开,那刀光却已经凝固,再落不下,她随手将那软剑一抽,鲜血淅淅沥沥顺着长剑流下,她看也不看,随手在他身上一揩,反手,敲晕了男子。
此时是谁大喊一声?
“符斩语已经被擒!你们还不投降?!”
她抬头,便已经看见有人呼呼喝喝骑着马从远处远远奔来,刚好到可以看见的地方,却有人一愣,回头看见符斩语已经被少年压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这方将军被擒一群人已经丢下手中长刀,来者却并不罢手,高头大马冲过来,就要挥刀而上冲向那些已经受降的士兵们。
一群士兵也是一愣,眼看刀光逼近,再反应早已不及。
却被宴方横手一推,恍惚有寒气拂面而来,‘叮’一声脆响震开了刀锋,快到没人注意——
一枚细碎冰棱被大刀刀锋抵碎,化为冰棱细霜,簌簌落下,还未及地,化水,成泥。
她保持着单手高举的姿势并不收敛,眉间紧蹙一脸不满,蹙眉冷声道:
“我记得有句话叫不杀降兵,何必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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