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苦命人,没什么好笑的,知道吗,我小时候,能吃到饭就算最幸福的事了,几乎天天挨打受饿的,我不知道生活中有什么值得我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吴杰诉说衷肠,我心里的苦到今天为止从来都没跟外人说过,吴杰是第一个倾听者。
“以后不会了,我不会让你哭的,我一定天天让你笑对人生。”吴杰说这样的话,很明显是动心的,我也深受感动。
“你说的话算话吗?”我一边在抚慰刚刚苏醒过来的鲁静莲,一边问。
“我一诺千金,说到做到。”吴杰发誓般地说道。
鲁静莲真正苏醒过来了,她怯生生地看看我,却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了。
“我怎么了?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啊?张校长在吗?”鲁静莲看来被张校长迷得不轻,醒来第一个问到的人就是张校长。
我刚想回答鲁静莲的问话,张校长进病房来了。
张培文校长知道鲁静莲苏醒过来了,欢天喜地地跑进了病房,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你下个星期就去图书馆上班。
我回到学校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可是吴杰的父母就一直在学校值班室等着我,让我万分感动。什么时候有人如此需要我如此在乎我?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女儿,辛苦了,大晚上的还在奔波,快跟爸妈回家。”宋宝香真把我当作女儿了。
有母亲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渴望过有一个年长的女人这么待我,这么视我为宝贝的,我偷偷想过多少回啊!
吴杰就在我身边,看着我跟他母亲拉着手,他笑得很甜蜜,但是,我不想告诉吴杰父母,因为吴杰还没本事现形,说了一定更让两个长辈难过痛苦,所以我就没勇气说出来。
当晚,我就坐着吴杰爸爸开的车,跟着吴杰父母回到了三十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
吴杰就出生,生长在这个叫石桥镇的地方,小镇四周都是小山,一条大湖穿过镇东,镇里路灯很多,亮如白昼,这应该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风景一定很优美。
不过,镇子里的空气质量特别差,一股一股的血腥味,夹杂着一股股骚味,这种味道又不象海鲜味道,不象我们山里人腌制的烂菜味道,我闻了就感到一阵眩晕。
“石桥镇就这味道,进了屋就好了。”吴杰在我耳边说道。
“这味道哪里来的?”我小声问。
“石桥镇很多人家都泡烂鱼烂肉的,那些都是有毒化学药品,当然味道很浓了。”吴杰回答道。
“为什么要泡烂鱼烂肉呢?难道那么穷吗?”我不解地问。
“不是自己吃,是卖给别人赚钱。”吴杰说道。
“那不是坑人害人吗?”我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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