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懒得去理他,直到在火车站集合的那一天。
那天我有事,去的晚了一些,我到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我远远地看去,觉得有点不对,怎么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女生?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心狂跳起来,又有点激动又有点胆怯——那个人是易婷爱。
我面红耳赤的走过去,结巴道:“你,你们怎么都来的这么早?”
大家都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笑看着我和易婷爱,其中最数老三笑的猥琐,黄牙都露出来了,极像发现了漂亮姑娘时候的他。
易婷爱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索性大大方方地向我道:“苏蕾怕她一个女生太孤独,所以叫我来做伴的。”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挠着头皮道:“呃……是啊,我也是来做伴的。”
那天她穿了个白裙子,头发不像平时一样扎起来而是散开披在肩膀上,她身上有洗发水的清香,她……
我看叔叔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闭着眼,整个人年轻了十几岁,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忍不住打断他道:“叔,我知道你这个初恋很美好,妹子很漂亮,不过你能不能略过这段,讲惊险的,讲重点成不?”
我叔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把这一段略过了。
我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来到襄阳,找到长途汽车站之后选了最近的一班,买了车票就上了车。保康离襄阳有一百多公里,走个把钟头就到了。大巴一路上走的是山路,曲曲折折,绕来绕去,耳道里随着气压的变换感觉有点堵塞,我拽了几下耳朵都没有用,只好把头靠在窗户上看风景。
两个女生都紧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易婷爱的头歪在一边,老大的女朋友苏蕾皱着眉,身子不时的动两下,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我戳了戳老大:“别他娘光顾着玩手机,大巴绕来绕去一会你就头晕眼花了,去看看你女朋友去。”
老大探出头拍了拍苏蕾,苏蕾轻哼了一声,闷声道:“别碰我,难受。”
老大紧张起来,站起身来:“咋了,晕车了?”
苏蕾半个身子都快躺在椅子上了,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地被拱到卷了起来,她翻了个身子,我这才发现她本来就白的脸异常的苍白。
老大有点茫然无措,从角落里拽出一个装零食的袋子,递给苏蕾:“吐吧,吐出来就好点了。”
苏蕾应该是憋了很久了,慌乱地把袋子撑开,哇的一声吐了一袋子。
一下子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在我们中蔓延开来,那个味道极其酸爽,我差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吃了鲱鱼罐头。
本来车厢里地方又小,还不怎么透风,她这么一弄,整个车厢很快就充满了异味。
大家都纷纷捂起了鼻子,有人用四川话嘟囔着什么,我本来还不怎么晕车,可一闻到这个味道,感觉胃里一阵一阵翻腾起来。
司机也受不了了,猛地一脚刹车骂道:“板马日的,不中神,我落车,男伢去扔一下子。”
我们听不懂湖北话,都愣在那里,我后边一个大叔捂着鼻子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他让你们把这个扔下去。”
老大噢噢两声,拎着袋子忙不迭的下了车,但我却瞥见袋子里呕吐物中,夹杂着许多黑色一缕一缕的棉絮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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